她推开他,声音有些冷淡:“多谢都督提醒,我是从四小姐那偷溜出来的,先回去了。”
“玉儿!”
裴晏危蹙眉想拉住她,然而沈拂烟足尖一点,已经飞快地掠远了。
她一路解开发带,任由披散的发丝绕在颈间。
忍住眼底泪意。
一脚不慎踢到脚下瓦片,沈拂烟听见底下一声惊呼。
她眉眼一皱,飞快地躲避到屋檐角落的阴影里。
这里有处房屋透气的暗孔,沈拂烟透过小小的孔,看见一男一女亲密缠绕着,动个不停。
“王爷、王爷有人!”
沈若柳娇声哭叫着,恒王一脸兴奋:“哪有人?姚家到处都是姚绍周的人盯着,估计是只猫儿。”
他看着身下千娇百媚的女子,忍不住用力。
沈若柳唯恐被姚家人发现,又抵不过恒王这老手的手段,一时又哭又叫,惹得恒王兽性大发。
“怕什么?本王不发话,便是姚老头子也不敢进来,”他喘着粗气,下巴上的胡茬在沈若柳娇嫩肌肤上蹭着,状似享受,“乖乖,你竟这样得趣,来本王府里,日日伺候本王可好?”
沈若柳听了,一张泛红的脸霎时白了一半。
“怎么?不乐意?”
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恒王沉下脸来。
“你的身子是本王破的,不愿入王府?看来你是想去教坊司!”
教坊司里全是罪籍女子,过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沈若柳闻言抖着手揽上恒王脖颈。
“王爷喜怒,臣女并非此意。”
她极力做出一副讨好媚态:“臣女今年才十七呢,王爷不知,臣女的姐姐近日和离归家,在家中作威作福,气得母亲日日痛哭,臣女还想在家中保护母亲呢。”
“你姐姐……是沈拂烟?”恒王眼神微动,将沈若柳拉起来,“宣家的和离妇,美则美矣,可惜不干净了。”
沈若柳听着他的话眸色一暗。
恒王这下流胚子,竟在妹妹床上肖想姐姐。
她虚伪地露出笑脸:“殿下这般我可要吃醋了!”
“本王说说罢了,宣文央那病秧子碰过的,本王才不要,”恒王自负一笑,神色暧昧,“乖乖伺候本王,让本王尽了兴,伸根指头你姐姐便再也嫁不出去了。”
沈若柳闻言有些激动。
是啊,沈拂烟那贱人不就是捏着自己的嫁妆,才在沈家倒反天罡吗,若她永远也嫁不出去……
不!
嫁不出去,她便要一直待在沈家碍眼,若她只能嫁给那些歪瓜裂枣、贩夫走卒……
“王爷!”沈若柳的声音顿时娇得能滴出水来。
她讨好地献上红唇:“臣女一定将您伺候的舒舒服服,您可要记得方才的话呀,最好为她指个瘸腿瞎眼的莽夫。”
“本王一言九鼎。”恒王受用地扬起头。
两人举止越发不堪,沈拂烟偏过头去,死死忍住冲进去宰了这对奸淫男女的冲动。
屋内两人投入新一轮情潮,她黑着脸从墙边翻出,正正撞上了一张略显惊愕的脸。
“沈大小姐?”
姚绍周换了一身大红麒麟纹贴里,外着蓝绸罩甲,手持长弓,冷冷盯着她从内院翻出。
“沈大小姐的身手不错。”
惊愕过后,迎着沈拂烟有些尴尬的神色,姚绍周微勾唇角。
“姚大人谬赞了。”沈拂烟庆幸自己早已解了绑住袖口裙摆的布条,否则自己的模样真有些不轨。
这时屋内又是一道盖过一道的叫声。
姚绍周眉心一跳,沈拂烟尴尬道:“臣女见舍妹一直未回,于是出来寻她,不过……”
姚绍周一时有些无语。
恒王也太荤素不忌了,这还是姚家呢,他更衣的功夫,便同沈二小姐搞上了!
“咳,沈大小姐先回吧,”他轻咳一声,低声道,“我马上去找恒王殿下议事。”
沈拂烟欲言又止:“还请姚大人为舍妹保守秘密。”
未婚的妹妹与恒王苟且,这事实在丢人,姚绍周也理解。
“姚某自当守口如瓶。”
沈拂烟回了茶室,过了一会,沈若柳果然面色红润地回来了。
“我们该告辞了。”
沈拂烟平静地起身。
沈若柳今日和恒王兴起,回去后恐怕又要喝药。
她以为自己傍到了大腿,也要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去享受!
两人同姚蓁蓁告别后,出府的路上又遇到了恒王与姚绍周。
这下沈若柳发现恒王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瞥过沈拂烟。
她不禁有些气闷。
男人嘴上说得好,嫌弃沈拂烟被人碰过,可眼睛却依旧不老实!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