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燕阳回到万壑林,继续跟衣不着修习巫技。
尽管从表面上看,衣不着已经将他所掌握的古文字倾囊相授,但是燕阳仍自怀疑他可能有所保留。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道理,连孩子都懂,衣不着没理由不明白。从这段时间的接触看,衣不着也不像什么大公无私的人,留下点私货很正常。
有这样的怀疑,燕阳便有寻机将衣不着收为魂奴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只好暂且放弃。如果衣不着真的有所保留,那么燕阳肯定无法顺利收取他,甚至很可能被反收取。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必须慎之又慎,以免吃亏上当。
两个月过后,衣不着只身出外闲游,燕阳俨然成了万壑林的老大,镇日带着童童、妙妙出外捕猎,在附近的山水之间徜徉,倒也自得其乐。
深山僻处,寻常无人前来,三人玩耍起来肆无忌惮。童童、妙妙虽则面相稚嫩,实则已然进入而立之年,情窦早已开放,并且二人常年厮混在一起,早已互生情愫,只是碍于衣不着这个老家伙在侧,寻常不敢放肆,而今老家伙不在,二人便趁机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体。燕阳瞧得透彻,却故作视而不见。
是日,三人游玩一阵,童童、妙妙借故钻进一个的山洞做私事。燕阳独自坐在水塘边休憩,蓦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又听到一个鸭子般的嗓音道:“哈哈,你这个粗蠢的家伙,跑来跑去,还是没能逃出我鸭老三的魔掌,这回不认命都不行啦!等到老子把你烤熟了,吃下肚去,你就彻底没法闹腾了,嗯!”
燕阳听到那人这般话,意识到那个自称鸭老三的可能是个有趣之人,于是警惕之中翘首以待,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模样、到底逮了什么活物。
不一会儿,鸭老三穿林而出,露出身形,却是一个粗壮大汉,身着破衣烂衫,敞着胸怀,一张粗糙的阔脸上顶着一篷乱糟糟的蘑菇状的头发,鸡爪般的手上抓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
鸭老三看到燕阳,似是吃了一惊,昏黄色的眼睛里射出精光,道:“家伙,你躲在这里干什么?莫非做下什么歹事被官府通缉,只好在这深山老林里头度日?”
这个老梆子,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满嘴的丧气!
燕阳当即不悦,顶嘴道:“老家伙,我看你才是做下歹事被官府通缉呢!镇日东躲西藏的,连衣服都磨烂了,都不敢出去换!”
鸭老三不怒反笑:“呵呵,家伙,你去问问官府,敢不敢通缉我鸭老三!是,我鸭老三的确做下不少歹事,那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不像你这般喜欢做缩头乌龟!”
“你才是缩头乌龟呢!”燕阳心中气恼,话一点都不客气。听话的口气,这个鸭老三必定是个亡命之徒,连官府都不怎么怕。但是,官府奈何不了他,不见得就没人奈何得了他。
想到这里,燕阳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可恶的家伙。
鸭老三老神在在地坐在离燕阳不远处,将手中的锦鸡使劲掼在地上,道:“家伙,迄今为止,你是第一个我鸭老三是缩头乌龟的,倒让我感到好生新鲜。我想听听,你这么的根据是什么?”
燕阳有些不屑:“你自己做了歹事,在这里躲着,怎么反而向我要根据?事实明摆着,你还想赖么?”
鸭老三正想什么,蓦然听到旁边的山洞里传出呻吟声,当即扭过头去,仔细谛听一阵,而后扭回头来笑道:“原来如此,家伙弄了个美娇娘藏在这里!”
适才那声呻吟,本是童童跟妙妙调弄,不心发出的声音。许是意识到了不妥,一声呻吟过后,二人都有所收敛,不再有什么动静。而这声呻吟,却好巧不巧地被鸭老三听了去,用来嘲笑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