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执拗的要把宋泱留在自己身边,甚至很自私的想,得到她的心她人就不会跑了。
他们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也有想过,无所谓她心里怎么想,只要人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当今晚真正听到她的答案的时候,他心里却很生气,他在气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自己始终没能走进她的心里。
更让他又惊又怒的是他自己心态的转变,以前的自己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人喜不喜欢自己呢?
而现在只有一条原因能解释自己的心态,那就是他可能真的喜欢上宋泱了。
喜欢上一个人就好像把自己的软肋交了出去,顾宴城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宋泱偷偷看他,俊美的五官紧皱,像是遇到了什么纠结的事情一样。
车子稳稳停在了御景门口,宋泱先下了车,顾宴城一个人在车里待了好久,抽了好几支烟才上去。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问:“太太呢?”
问完顾宴城自己都怔了一下,什么时候他回家的第一件事都变成询问宋泱。
【太太呢?】
【太太在干什么?】
【……】
“太太在卫生间洗漱呢。”保姆的回答打破了顾宴城的愣怔。
宋泱已经洗完澡了,掌心挤压出了护肤品,一点一点涂在身上。
顾宴城悄然走近,手掌托在她的两肩上,有薄茧的掌心引得细腻肌肤的战栗。
从镜子中,宋泱看到了他神色不明,眼眸情绪很复杂。
拆了她的干发帽,顾宴城拿着梳子给她梳通头发,又找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根根发丝透出来的香气和护肤品的清香冲击着他的鼻腔,心头更加迷乱了。
他今天怪怪的,宋泱也不想招惹,听话的让他吹着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降了下来,顾宴城的手抚摸着柔顺细腻的发丝轻问了一句:“大哥联姻这件事你怎么看?”
啥?
顾北渊联姻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人微言轻又能怎么看?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她不说话,顾宴城以为她是因为顾北渊要和别人结婚的事情引得她难过了,声线不明的说了一句:“你就那么伤心吗?”
啥???
宋泱更听不懂了,她转过身,伸出小手探向了他的额头:“你今天怎么了?”
顾宴城拉下她的手,另一只胳膊圈住她的腰身贴近自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喜欢我吗?”
宋泱短暂的懵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宋泱垂着眸子:“怎么突然这么问?”
“回答我。”顾宴城按住她的双肩,一定要一个答案。
“我不能骗你。”她的声音很柔很轻:“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我对你的心不再炙热。”
顾宴城的眼底愈发的黯淡,双手从她的肩上滑落,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了。”
他转身要出浴室,宋泱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但是你能给我点时间吗?重新喜欢上一个人很难,但是我愿意试一试。”
顾宴城的眼底迸发出光亮,同时心底涌出一股狂喜,她说的是重新喜欢上吗,是不是代表以前就是喜欢自己的?
他转身,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宋泱被吻的双腿发软,依附着他才能站直身体。
双脚离地,顾宴城把她抱了起来,轻柔的放在了床上,身体覆了上去。
整个室内泻了一地的春光。
完事之后,顾宴城去洗澡了,宋泱疲累的半眯着眼睛,床头响起了铃声。
是顾宴城的手机。
她刚一接起,祁特助的声音就很急:“顾总,姜莱自杀了,这次割的很深,留了很多血,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姜莱的精神状态已经失常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是她没想到的。
“好。我会转告。”
“太……太太?”
没想到是宋泱接的电话,祁特助有些尴尬。
顾宴城从浴室出来,腰间松松垮垮的系了一条浴巾,有力挺直的长腿迈着朝宋泱过来。
她脸上还泛着刚刚情事过的红潮,顾宴城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低头又想吻她,一碰上她就有了再来一次的心思。
宋泱抵住了他:“刚刚祁特助给你打电话了,姜莱自杀了,很严重。”
所有的情潮瞬间消退,顾宴城坐在了床沿处,拉开抽屉拆了一包新烟。
宋泱靠在床头安静的说:“你去吧。”
顾宴城看她。
“你不是说,她对你很重要吗?但是无关情爱?我信你,你去吧。”
顾宴城掐了烟,凑近她:“你真的这么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