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言急了:“你瞎说什么呢?”他忙着和谢知笑解释:“没有的事,你别听她瞎说。”
他这么不给面子,柳丽气疯了:“段修言,记住你说的话。”
她气冲冲的走了。
谢知笑像是赶苍蝇的挥手:“赶紧跟着一起滚吧,别来碍我的眼。”
段修言想找机会和她说话,根本插不上话,被晾在那很久,灰溜溜的离开。
在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司长渊。
司家位高权重的,段修言巴结的上前打招呼:“司少,你也在这,真是好巧,我是段修言,咱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司长渊狭长的眼眸扫视了他一眼,薄唇轻启:“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这么不给面子的话,段修言大受打击,他也只能陪着笑灰溜溜的滚。
司长渊就在不远处盯着,谢知笑知道,但是她不想搭理,过了一会儿她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结束后,周时妄扶着醉醺醺的谢知笑往停车场走,他嫌弃的捂住鼻子,谢知笑身上的酒味能熏死他。
走了几步,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个陌生男人,那人一直盯着谢知笑。
周时妄叫她:“喂。找你的?”
谢知笑抬头,司长渊冷冷的盯着她:“你是一直打算装看不见我吗?”
谢知笑十分的不给面子:“不好意思,我最近瞎的特别厉害,你谁啊?不认识。”
“小周子,我们走!”
周时妄拧眉,小周子叫谁呢?
看着他们离去,司长渊不爽的沉了下气,没关系,很快她就会来求他的。
此时的御景,气氛也是一片凝固。
宋泱洗完澡,涂了身体乳上了床,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客厅里弥漫着酒气,顾宴城手里攥着一杯酒,偶尔,他会抬起眼帘望一眼卧室的方向。
她低头处理工作,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骨节攥着酒杯的力气加大,仰头喝了一口酒,重重的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起身进了卧室。
闻声,宋泱抬了一下头又低下了,合上了电脑,准备入睡。
顾宴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过来把她捞进怀里。
宋泱以为他想要,挣扎了一下:“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以不做吗?”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顾宴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就只是单纯的抱一会儿。
他抱了很久,墙面上有他们相拥的影子。
十分的和谐静谧。
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安静过了,每次都是翻云覆雨的欢爱,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别冷着我了,好吗?”
他的声音委屈巴巴。
抬头时,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他的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可怜兮兮的狗狗。
宋泱说不出来话了。
他喝多了,头在她的颈间蹭了蹭:“我看见你和你的同事们都笑的那么开心,可是一面对我,一回到这个家,你就会很冷很冷。”
宋泱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的所有表现都是下意识行为,这个家带给她的伤害太大了,她的心已经不能再为它所敞开了。
他今天这副委屈的倾诉让宋泱始料未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他特有的男性冷香。
顾宴城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我已经把姜莱送走了,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我给你买的戒指为什么不戴?”
“宋泱,我喜欢你……”
宋泱呼吸一滞。
忽然,他眉头蹙起,表情痛苦,面色惨白,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嘴唇在发颤。
“你怎么了?”
顾宴城从她的身上滑落,弓着身子痛苦不堪。
他这个样子似曾相识,和自己上次的情况很像。
宋泱不敢耽搁。
凌晨一点半,顾氏医院。
医生在走廊里安顿着注意事项:“病人是喝酒引起的胃出血,打完点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以后一定要控制饮食,切不可再饮酒。”
宋泱叹了口气,刚刚他发病的样子和自己上次很像,果然,都是喝酒引起的。
透过玻璃看了一眼,他还在输液,平时高大的男人此刻正脆弱的躺在病房里输液,反差感还挺强的。
这让宋泱想起了很久以前,她还在上学的时候,顾宴城经常会应酬,每次喝多了回到家里,她都会照顾他,记得他那会儿有一次就是喝酒喝到胃出血,她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又照顾了他一个晚上。
一直到他情况稳定,她才去了学校,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是她照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