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照片曝出来的时候,宋泱就知道完蛋了,她挤过人群想去找谢知笑,谢知笑已经离席,不见了踪影。
给她打电话也是关机,宋泱去了很多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能找到踪影。
外面闷雷滚滚,要下雨了。
谢知笑提着高跟鞋,赤脚走在路上,大雨肆意的滴打在她的身上,她就像具行尸走肉般,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一直走着。
在走上一座大桥后,她呆呆的看着数十米高的桥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心生了极端想法。
就这么跳下去了,一了百了。
她闭上眼睛,努力了好几次,终究还是没那个勇气,她想活。
司长渊终于找到了那道身影,就看见她闭着眼睛站在桥上,身体前倾,那一瞬间,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顾不得别的,用最快的速度奔到她身边抱住了她。
谢知笑看到是他,想也不想的甩了一个巴掌。
雨水倾泄在他们的脸上,沿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视线。
“滚!我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谢知笑的眼神无异于杀父仇人。
司长渊心里的窒息感更盛了:“跟我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谢知笑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是你把我变的这么不堪,我今天就算是死了,司长渊,午夜梦回,你也不会睡好的。”
司长渊心里痛极,她的话就像无数根细针,绵绵密密的扎在他的心脏上,难受至极,他压下那股涩意:“跟我回去,回去以后再说好吗?”
“回去?”谢知笑的声音很轻,唇角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越扯越大:“我现在还能回哪去?我现在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妓女,我连小姐都不如,我妈死了这么多年,现在都要被我连累,被世人诟病。”
她越说越激动,狠狠的指着司长渊:“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招惹上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最后悔的事情,我当时就应该去坐牢,我不应该去求你,现在这个结果是您满意的吗?”
“司长渊,我恨你。”
天还没有黑,天际却骤然间裂开了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雨越下越大。
司长渊浑身都被雨打湿了,衣服都在往下滴水,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此时,他也没想着离开,朝谢知笑伸出了手,艰难道:“先回家好不好?”
“我还有家吗?”
大雨中,谢知笑的身体逐渐弯曲,她无助的蹲下身体,双臂抱住了自己……
司长渊陪在她身边站着,狭长的眼眸飘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后悔,他是不是真的做的过分了?
顾宴城派出去找谢知笑的人传回来了消息,得知她和司长渊在一块,宋泱不能忍,当即就要去找他们。
被顾宴城拦住了:“他们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你现在过去反而坏事。”
“司长渊那么难对付,万一对笑笑不好怎么办?”
“信我,他不会的。”
以他对司长渊的了解,他那么长时间的执着于一个女人,至少说明那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是不同的。
“你也不要着急了,至少有司长渊在,谢知笑不会出什么事的。”
宋泱叹了口气,心中有些酸楚,柳丽这么一闹,谢知笑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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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已经满三个月了,宋泱去了医院产检,顾宴城本来是要陪着去的,临时接到了电话,苏应容已经到了顾氏和他谈论清水海湾项目的事。
宋泱体贴他:“我自己先去吧,你结束后来医院接我。”
顾宴城想了一下:“好,我让祁特助陪你,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
宋泱是在顾氏医院建档立卡的,顾氏医院是顾家开的,自己的医院知根知底,顾宴城也放心。
前几次产检的时候结果都一切正常,这次宋泱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医生拿着报告单久久不说话,表情也不大好,宋泱心里有不好的感觉:“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初步怀疑,是胎停,建议人工引产。”
宋泱心里一紧,和祁特助对视了一眼,又问:“什么意思啊?怎么会胎停呢?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是因为上次落水留下的后遗症吗?”
她一连好多问题,医生摇头:“不好说,具体还要进一步检查,不过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个结果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宋泱站都站不稳了。
祁特助已经给顾宴城打了电话告知这件事,顾宴城首先担心的是宋泱的情绪:“把电话给宋泱。”
宋泱正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不死心的盯着报告单,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电话里,顾宴城的声音很温柔,夹杂着担心:“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