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支支吾吾,不知应该如何作答。
颤巍巍地说“大…大小姐,少爷此刻正在贡院考试呢,小的…”
“既然少爷在贡院考试,那银钱要来何用,你且说与我听,若有半句虚言,今后便不必留在府上。”
苏画此言一出,来福立即跪倒在地,一股脑把事情始末全都和盘托出。
毕竟平日里苏画不苟言笑,看上去可比苏善还要威严些许。
待来福讲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苏画顿时气急,恨铁不成钢地说:“岂有此理,武弟他怎可如此…”
“幸得今日过来查账,如若不然,武弟又得酿成大祸,待秋闱结束之后,定要好好说教一番。”
苏画想到自家弟弟差点酿成大祸,不禁有些后怕。
不过她很快就察觉到什么,心说:“林公子此次竟也参加秋试?难道公子因我才迷途知返,故而重新振作?”
……
近两日来,京都中除了秋闱考试之外,备受讨论的话题便是林墨那首(水调歌头)。
不止书生文士讨论此诗,就连青楼画舫里的花魁歌妓们都为其疯狂。
更有甚者把此诗编成诗歌,为迎来送往的客人们放声吟唱,风头比之秋闱一事还要略胜一筹。
茶馆内,茶香袅袅,几桌书生围坐,桌上散落着笔墨纸砚,他们或低头沉思,或抬头激辩,话题中心无一不是围绕着那首《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此句一出,真乃惊为天人,林公子才华横溢,实乃我辈楷模!”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钦佩之光。
青楼中,姑娘们手执团扇,掩嘴轻笑,她们虽身处青楼,却也难掩对这首诗的喜爱。
“听闻林公子不仅文彩出众,更兼风姿卓绝,若能得见一面,定是人生幸事。”一女子轻声细语,言语间满是向往。
“是啊,若林公子肯来此间,小女人甘愿为其红袖添香,分文不取。”
“呵呵…姐姐好不知羞,不过这也怪不得姐姐,妹妹幼年时曾与林公子有过半面之缘,仅是惊鸿一瞥,便令妹妹至今难忘。”
……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间三日已过。
今日秋闱第一场考试已然结束,学子们可以回家休整一日,待明日再进行第二场考试。
随着贡院大门缓缓开启,学子们鱼贯而出,脸上或洋溢着释然的微笑,或带着几分疲惫的神色。
他们或三两成群,热烈讨论着试题,或独自沉思,脚步匆匆,似乎已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份经历与家人、师友分享。
“此番试题,兄台答的如何…可有把握?
“呵呵…尽人事,听天命,无论结果如何,有此经历便已是无价。”
有些学子说着再不中举便要回乡种地教书、有的则说回去帮娘子磨豆腐,还有的似乎成竹在胸。
林墨步出贡院大门,阳光正好洒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一扫三日以来的阴霾。
毕竟三日来,闻着自己污秽之物的气味,确实有些顶不住。
作为一个爱干净之人,三天不洗澡于他而言,当真是度日如年。
他轻轻摇了摇头,几缕发丝随风轻扬,眼神中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与解脱的惬意。
林墨此刻早已归心似箭,正当他准备快速朝林府方向行走之际,苏武却不合时宜地拦住他的去路。
只见他张开手臂,轻蔑道:“林墨,你可别逃走,今日本少爷便要和你算算总账。”
林墨不胜其烦,懒得搭理眼前的小屁孩,准备绕开苏武。
岂料苏武不依不饶,怒骂道:“岂有此理,不过一介破落户,竟敢无视本少爷,信不信待会本少爷让你爬着离开此地?”
“滚开。”林墨没好气地说。
“你你你…你竟敢骂我?你林墨就是一个罪臣之后,蝼蚁一般的存在,信不信只要本少爷一声令下,俄顷间便能让你林府从京都消失。”
林墨眼神锐利,瞪向苏武,冷冷道:“苏武,念在苏林两家昔日的情份上,今日我不与你多做计较,望你好自为之,小心别玩火自焚。”
林墨的眼神冰冷,直视着苏武。
被林墨这么一瞪,苏武瞬间觉得自己像是置身狼群之中。
只见他微微后退两步,脚步略显踉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仿佛是在吞咽着突如其来的恐惧。
周围的学子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让苏武觉得颜面扫地,他咬紧牙关,愤怒地吼道:“林墨,你少在那边虚张声势,如今看来,上次仅是把你打晕,还真是便宜你了,给本少爷等着,马上有你好果子吃。”
“苏武,你给我住口。”就在此时,苏画从苏府的马车上快步走下来,险些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她赶忙稳住身形,快速来到林墨身前,歉疚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