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钟山催马上前,季安倚在车辕围栏上,高声喊道。
“李世子!还请开窗一见!”
李烨端坐在马车内,正享受着身旁自玉秀楼带出的那红发奇女子的服侍。
陡然听到这一声,浑身一抖,便是狠狠抱住那奇女子的头,那奇女子浑身颤抖,但也只能强忍干呕。
李烨抽搐两下,便是将其撒开,缓缓睁眼,示意那奇女子为其整理衣冠。
随手在那奇女子身上揉捏两下,便是在季安的催促声中打开窗户。
看着季安身后的车厢,眼中欲火竟然又是升起。
眉开眼笑地问道:“原来是伯长兄啊,你唤本世子有何事啊?
莫不要寻一静谧之所品茗两盏?”
季安原是淡淡微笑,转而狠狠一啐,“我呸!李烨!
你何不小解与地!以溺自照!?
你如今还有何面目称我为兄?”
李烨闻言先是一怔,面露茫然,随即便是满脸狰狞!
正欲开口喝骂,季安却是接着高声喊道:“你今日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
我季安身为唐国驸马,当今状元,着实看不下去!
日后我必然告到京兆府,请求京兆尹赵框大人严加审判!”
周围的路人百姓听闻声响,纷纷好奇驻足。
“这两家伙怎么吵起来了?刚刚还在那一起欺负人呢!”
“是啊,我刚刚可是看见了,这新状元季安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如今看来,这般正义凛然又是为何?”
这时,抬着那少年老母尸身的那几个府卫赶了回来,听闻身旁的路人这般言语,当即就是昂然解释。
“诸位不知啊,我们驸马那可是个心肠好的!”
“是啊!看见那可怜的少年郎被控制在那世子手中,自然是好言相待。
如今,那少年郎和他老母尸身皆在我们这一边,自然是可以放心怒斥那李世子无德无良了!”
看着那几个公主府卫一脸正义不似作假,周围的百姓倒是信了三分。
“竟是如此?”
“看来,这季驸马也是颇为机敏啊!”
“那是!也不看看人家可是进士出身,状元之资!
脑子肯定比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灵活!”
“不知道为什么,听季驸马这般骂这个李烨,我内心十分痛快!”
“下次我也这样骂那隔壁的王老六,那麻脸家伙整天盯着我媳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
听着周围逐渐响起来的议论声,李烨彻底明白这季安行为,但还是不敢相信!
当即就是指着季安喝问:“季安!莫非你当真要和本世子交恶?”
季安冷冷一笑,“李世子想来许是昨晚在玉秀楼玩昏了头,才来问本驸马如此愚蠢的问题!
要是镇南王在长安,想来你也不至于此!”
听到这话,不但李烨的三角眼狠狠一沉,就是周围的百姓路人也皆是纷纷议论!
“不错,这季驸马倒是个有眼睛的,要是镇南王在长安,还能由这李烨放肆?”
“是啊!堂堂镇南王,怎么就生出个这么个纨绔?”
“你们说会不会?这李烨不是镇南王的儿子?”
“你是说?镇南王妃”
闻言,那站在镇南王府马车旁的那魁梧大汉眼中寒芒一闪,周围的镇南王侍卫也是齐齐拔出腰刀。
“胆敢妄议镇南王!莫非都想死不成!”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是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论丝毫。
“好大的威风啊!”
“什么时候,这长安城成了镇南王的南宁城?”
“莫非?李世子你们府上的侍卫,都这么狂妄吗?还是说
你们早有篡逆之心!”
季安说到最后,竟然是大声喝问!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纷纷义愤填膺,仗着人多、有理,也不顾那些镇南王侍卫手中还泛着寒光的腰刀,纷纷指着他们怒骂!
“一群走狗!竟然想犯上作乱!莫非是欺我长安无人吗?”
“还敢拔刀在长安城行凶!着实嚣张!”
“刚刚这李烨便是强杀了一老妇,现在镇南王府上这群兵丁,又是对着我们这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拔刀相向!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季安看向说出这话的人,只见其身着一袭普通的灰色长衫,在一众皆是短衣的百姓中颇为显眼。
赫然便是一个老儒生!
那魁梧大汉不敢喝骂身为驸马的季安,只能冲着这仰天长啸的老儒狠狠一啐!
“呸!毋那老顽儒!休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