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证明我在家的,只有徐丽。
我让张警官稍等,穿着睡衣就跑下楼。
徐丽穿着家居服,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见到我便是微微一笑,这一刻很像贤妻良母。
“警察的电话。”
我把手机递给徐丽,她擦了擦手接起来,嗯啊两句说道:“我能证明,周岩昨晚一直在家里,他是个很听话的孩子。”
手机挂断了,徐丽还给了我。
此刻我已经意识到,警察这次找我,跟刘子文没有关系。
“怎么回事?”我问。
“你可能牵扯一桩刑事案件,需要有不在场的证明,具体情况警察没说。”
徐丽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又问:“小岩,后半夜你没有跑出去吧?”
“真没有。”
“那就没事儿了。”
徐丽又是慈母一笑,催促道:“快去洗脸换衣服,准备吃早饭。”
上午,徐丽精心打扮后出门了。
她并不隐瞒地告诉我,要去找珠宝店的刘子文,跟他做个彻底了断。
还要参加个同学聚会,估计很晚才能回来。
只要徐丽不针对我,我也不想管她去干什么。
她背叛的是我爸,而我爸背叛我妈。
我爸被戴上绿帽子,更像是一种报应。
想起了我妈和小妹。
我很想给她们打个电话,几次拿起来电话,却又放下了。
大学考砸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们对我一定无比失望吧!
傍晚时分,
我接到了于晴曼的电话,邀请我去情缘咖啡屋坐一坐。
“我不想去。”我拒绝了。
“为什么?”
于晴曼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失望。
我对她也有些失望,直言道:“曼曼,你能不能不装糊涂,秦少虎整天在路上拦着打我,我还敢出门吗?”
手机那头,于晴曼沉默了足有十秒钟。
“周岩,没想到,你对我的误会这么深。秦少虎住院了,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再找你别扭了。”
于晴曼的话,让我非常惊喜,很想欢呼雀跃。
我只有诅咒的力量,祝秦少虎永远待在医院里,再也不要出来害人。
“这回能出来了吧?”于晴曼轻声问。
“好吧,我会准时到。”
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也许我那颗不甘的心,还存在着一丝幻想吧!
晚八点。
我来到情缘咖啡屋。
这是个小店,没几个人,灯光暧昧不明,空间里飘荡着轻缓抒情的乐曲。
于晴曼坐在角落的卡座上,正在愣愣地出神。
看见我走来,她这才毫不吝啬地展露了动人的笑颜。
今晚的于晴曼,又恢复了学生时的打扮。
很普通的白色纯棉t恤,没有佩戴首饰,一头直发如瀑布般垂落。
我坐下来,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痕。
“你哭了?”
我关切地询问。
“没事儿!”
于晴曼轻轻摇头,喊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外加几样小点心。
总计五十六,我抢着付了钱。
“周岩,你没去上班吗?”
于晴曼问道,听起来,她应该去珠宝店找过我。
“我,辞职了!”
我没说实话,被人算计开除,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也好,那就准备复读,明年再战。”
于晴曼鼓励我,又黯然道:“没有你的陪伴,我只能一个人去远方了。”
“也许,我可以追上吧!”
“嗯,我愿意等着你。”
两杯咖啡先端上来,我投入一块方糖,于晴曼却要喝原味的,说是在苦涩中,更能品味到咖啡独有的芳香。
“周岩,你昨晚在哪里?”
于晴曼搅动着咖啡,轻声询问。
“在家睡觉。”
我觉得她有点莫名其妙。“曼曼,到底怎么了?”
轻轻叹口气,于晴曼说出了一件事。
后半夜两点,秦少虎醉醺醺地从酒吧里出来,回家途中被人袭击了。
是木棒、铁棒一类的凶器,直接从后方猛烈击中了脑壳。
秦少虎倒地昏迷,血流不止。
幸好被途经的车辆发现,紧急送往医院,秦少虎才保住了一条命,必然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秦少虎没看清是谁打的他,提供不了任何线索。
儿子被打伤住院,派出所的秦所长简直要气疯了,发誓不惜代价,一定要找出凶手。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