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勇使劲鸣了几次车笛。
“他可能有预感,所以要退隐江湖了。”
我的话,常勇并不认可,沉声道:“他就是这一说,不能信的。我太了解他了,不甘寂寞。还说别人表现欲强,他才是最不安分的。即便躲进老鼠洞里,也不忘发号施令。”
“常局长,他给了我两块金条,推辞不下,该怎么处理?”我询问道。
“又不能确定是赃物,你留着就是了。”
“可心里总觉得很别扭。”
我违心地说道,也是不想给常勇留下贪财的坏印象。
其实,我手里就有一根来自谷爷的金条,是从我爸那里得到的,如今就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还有个小金牌子,给了刘芳菲。
“真不想要?”常勇问道。
“不想。”
“哪天喊着思思,到银行换成现金,一起去捐给东安县福利院吧,就当替老痞子赎一点罪孽。”
捐钱有必要喊着常思思吗?
我不理解常勇这种迷惑的安排,却只能答应下来。
夜晚开车,当然更要打起精神。
常勇可能怕发困,倒是一直跟我聊着天。
他认为,谷爷将我叫到身边站着的做法,大有推出接班人的意图。
一定有很多人猜测我的身份,并为此格外小心。
幸好有面具,那伙人不知道我是谁。
否则,我一定会成为平川市江湖里,呼风唤雨的人物。
我听到后格外心惊,连忙表态,绝不会参与到江湖是非中。
我没有谷爷的狠辣无情,更没有他的老奸巨猾。
我那点可怜的江湖经验,还是跟韩风学的,其实也百无一用。
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谷爷的勃勃野心,成为所谓的大丈夫,轰轰烈烈,顶天立地。
我目前的追求,努力经营公司,努力赚钱,让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有钱人。
午夜十二点,我们还在路上。
突然,常勇猛然停住了车,骂道:“缺德的玩意,真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