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他轻轻抿了口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夫人果然聪慧过人,云某佩服。不错,云锦阁之所以能屹立不倒,确有朝中贵人相助。但具体是哪位贵人,还请夫人见谅,云某不便透露过多。”
她轻扬嘴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她缓缓踱回几案旁,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悠然开口,“云老板,我向来敬佩有能者,更欣赏那些敢于直面挑战的商人。今日我并非仅为购绸而来,实则有一桩大生意,需与真正能做主之人详谈。若云东家觉得不便透露,不若请出那位朝中贵人,或是贵店真正的老板,与我共谋大计?”
云飞扬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未曾料到她会如此直接。
他沉吟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站起身,目光复杂地望向姜屿棠,缓缓道:“夫人既已至此,云某再隐瞒便是无礼了。请夫人稍候,我这就去请我家主上前来。”
说罢,他转身走出内室。
云飞扬的身影刚消失在侧门之后,店内气氛骤然紧绷。
须臾间,侧门轰然被推开,云飞扬带着几名身着劲装、面露凶相的护卫冲入内室,将三人团团围住。
直视姜屿棠:“夫人,您似乎隐瞒了不少。今日,云某不得不请夫人留下,待事情水落石出。”
姜屿棠面不改色,目光如炬,直视着云飞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威严:“云东家,此言何意?我诚心而来,欲谈合作,却遭此变故,莫非云锦阁待客之道便是如此?”
云飞扬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他沉声道:“夫人,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近来京城风云变幻,我云锦阁亦非世外桃源。云某不得不请夫人留下,您所提之事,牵涉甚广,不得不谨慎行事。”
“请您谅解,并在此稍作停留,待一切查清,云某定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周围的护卫也悄然收紧了包围圈,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门外忽传一阵清脆的环佩声,伴随着一阵温婉而威严的嗓音:“云公子,何故在此动怒?莫非我殷国之人,在你云锦阁中不受待见?”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华丽宫装,头戴金步摇的女子款步而入,其容貌倾城,气质非凡,正是殷国公主——殷梦瑶。
她身后紧随两名侍女,手中各持一柄精致宫扇,轻轻摇曳。
公主步入内室,目光在姜屿棠与云飞扬之间流转,最终落在云飞扬身上,语气略带责备和不满:“云公子,这位夫人乃是本公主的人,受本公主之命来采买绸缎,你就是这般无礼相待?”
云飞扬闻言,脸色骤变,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歉意:“公主殿下,云某有眼无珠,竟不知夫人是公主殿下的人,实在罪该万死。请公主殿下息怒,云某即刻撤去护卫,并向夫人赔罪。”
说着,他迅速挥手示意护卫退下,室内紧张的气氛瞬间得到缓解。
云飞扬转身面向姜屿棠,深深一揖,诚恳地说:“夫人,云某鲁莽,多有得罪,还请夫人海涵。云锦阁上下,皆愿为公主与夫人效犬马之劳,以表歉意。”
如今的殷梦瑶作为和亲公主,圣上也会礼让三分,他们自是不敢轻易得罪!
殷梦瑶轻轻抬手,示意云飞扬不必多礼,“云公子,误会既已解开,便无需多言。今日之事,还望云锦阁能引以为戒,对待宾客,当以诚相待。”
随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之事,虽非云公子本意,却也着实扫了本公主的兴致。心情不佳,便不再多留了。”
言罢,她转身离开,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姜屿棠三人见状,连忙跟上,一同出了云锦阁。
出了云锦阁,殷梦瑶轻提裙摆,步伐轻盈,不时侧头与身旁的姜屿棠低语,但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掠过身后的苏季澜。
随即对她轻声道:“屿棠姐,我忽觉有些口渴,不如我们去那家茶馆小憩片刻,如何?”
语毕,她的目光已全然落在了苏季澜身上。
茶馆内,茶香袅袅,轻纱曼舞,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殷梦瑶引领着姜屿棠三人至一幽静雅座。
殷梦瑶轻挥衣袖,示意侍女退至一旁,自己则亲自为三人斟茶。
殷梦瑶轻轻放下茶壶,眼神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缓缓转向苏季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苏公子,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不知公子可愿与梦瑶聊聊京城的风土人情?”
苏季澜闻言,目光淡淡扫过殷梦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并无波澜,声音清冷而疏离:“公主殿下谬赞了,苏某不过一介布衣,怎敢与殿下共话风月。殿下若有兴趣,姜小姐定能相陪甚欢,苏某便不打扰了。”
言罢,他微微欠身,以示礼数,避开了殷梦瑶直视的目光,举止间尽显疏离之意。
殷梦瑶的笑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