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顾危只字未言。
待她情绪归于平静,眼中的气焰弥散殆尽,他才给予回复:“好,你不是。”
“但,谁说本督要查了?”
谢南栀不解,逐字回想起他的一言一行,难免有些愠恚。
他确实没有说过要彻查国公府。
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要防吗?
防而不查。
敢情在这戏耍她呢?
顾危看着小脸蛋上的神情在瞬息间变幻多姿,耐着性子调戏道:“本督正好不知道委派谁,这下知道了。”
“就派小阿栀去查。”
谢南栀咋舌。
派她?!
真不怕她有去无回啊?
“警告你别耍心眼,否则本督给你下的毒随时随地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南栀惊悸在原地。
下毒?!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不成是昨晚?
中指一弹,弹在小娇娘的眉心之间,遽然一个红印。
顾危谐谑:“看来被你猜到了?”
谢南栀还未缓过神来,仍旧一动不动,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胃里反酸,喉咙如蚁骚动,她想吐出来,却深知只是徒劳。
顾危挠了挠脸颊,眼皮一掀,勾着她的后衣襟将人拖了出去。
边拖边悠然自得地说道:“本督饿了,吃饭去。”
骤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弯了眼尾,打趣调笑:
“你刚刚是不是说愿意做任何事来着——”
“那今晚便来本督房中伺候铺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