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栀救我!我知道你在外面!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顾危还挡在谢南栀前面,看她有所动容,偏头道:“要不要进去?”
犹豫半歇,她重重点头。
督主给她让步,她进到厢房内见到惨象依旧忍不住心悸。
血腥气混合某些糜乱的气息在屋内充斥,她捏住鼻子:“我为何要救你?”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包括你的身世!”腹部绞痛,温皖哭得声嘶力竭,“我还知道,谁要杀你!”
谢南栀眉毛一跳:“杀我?”
她知道,谢贵妃和谢淮要联手除掉她,她的身世绝对和谢贵妃脱不了干系。
“从你给我下药起,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谢南栀了,温皖,若不是你费尽心思要杀我,或许我会救你一命。”
话说到这份上,温皖也不再乞求。
她稍稍撑起身子:“谢南栀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我最恨你这没见识过人间疾苦的样子,我就是要亲手毁掉你。”
“毁掉你,毁掉赵昭宁,我便是谢国公的主母!”
“谢辞舟烂了也不要紧,反正还有个谢潇,我就是要下药勾引他,让他离不开我,到时候整个国公府还不是我的天下?!”
谢南栀端起茶杯,将里头的水全部泼在她脸上。
“温皖,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何我变了,变得不看你脸色,也不讨好你。”
地上的人徐徐掀眸。
“因为,我曾死在你手下,特从阴曹地府爬上来,要你的命!”
谢府闹得不可开交,梅园倒是安静。
小满提着裙摆从外面跑来,跑到谢南栀身边道:“女娘,督主叫我转告你,谢府这些日子郎中进进出出,温皖今日上午已经没了,一尸两命。谢老夫人知道后气得晕厥,差点没缓过来,现在卧病在床,全靠一口气吊着。”
谢南栀放下手中兵书,勾起唇角:“她们这是活该。”
“走,该去送送赵女娘了。”
从青云巷到城外郊区脚程不远,但谢南栀坐在马车上恍惚过了几个世纪。
闭眼是血红一片。
是温皖倒在血泊中哀嚎。
是她溺在池中绝望。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她提着裙裾下车,赵昭宁站在树下。
“阿栀,谢谢你。”
谢南栀走过去,没有什么相赠,索性编织两串栀子手环。
“我听世人说,栀子象征永恒的爱,希望这回,你能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