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奶奶怎么可能杀人呢?到底是谁污蔑我家奶奶。”栀子只觉得荒谬,她家二奶奶从小熟读圣贤书,心肠最是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奴婢也不知道,但那帮衙役还在门口站着,二奶奶您看怎么办。”小丫鬟瑟瑟发抖,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二奶奶,您先不要出去,我去请老夫人,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还敢闯进陆府拿人吗。”栀子在关键时刻,头脑极其清楚。
不能让二奶奶出去,不然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晋阳城,不管最后到底是不是误会,二奶奶的名誉都会受损。
栀子让祝月朗先坐下,“二奶奶您别担心,我去找老夫人,她一定会护着您的。”
“还是不要去了,祖母年纪大了,就不要让她操心了。”祝月朗拦住了栀子。
她还记得前一段时间陆老太太那略显佝偻的背影。
“也好,那二奶奶就在院子里不要出去,我去跟外面那些人说清楚,您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他们弄错了。”说罢栀子就挽着袖口出去了,一副要跟人吵架的样子。
“栀子,我们去府衙吧。”祝月朗再一次拦住了她。
“什么?二奶奶?”栀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府衙那种地方满是刑具,那些衙役手中都拿着那么厚的板子,上面可能还有上一个人留下的血,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的,二奶奶怎么愿意去那种地方。
“我说我们走吧。”祝月朗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迈出院门,朝着门口走去。
栀子呆愣了两秒,随即一咬牙,也跟着祝月朗外出走。
出门前还让刚刚那报信的小丫鬟赶快去通知司琴,有了司琴的保护,二奶奶至少不会被用刑。
司琴也是速度快,在祝月朗快走到大门口时,已经赶上了两人。
此时陆府的门外站着一群腰着佩刀的衙役。
引得周围围了一大群百姓,都在窃窃私语。
“这衙役怎么在陆府门口啊,难道是陆府有人犯了什么事?”
“居然敢直接来陆府抓人,还得是司大人啊。”
“那可不是,司大人身为京兆尹可从来不畏强权,之前那太常少卿辛大人的儿子,因为强抢民女,被人告到衙门,司大人连知会都没有知会一声,直接就将那人给抓了。”
“是吗,后来怎么样了。”本来是因为八卦聚在一起的百姓,自然爱听这种事。
“后来听说辛大人去向皇上求情,然后皇上将司大人传进宫中,司大人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不能按照律法行事,那我这京兆尹不做也罢。”
“不愧是司大人啊,果真公正。”周围的百姓都连连叫好。
“说完司大人还把自己的官帽给摘了下来。”
“皇上也没生气吗?”有人小声地问道。
“咱们皇上是明君,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呢,不仅没有怪罪,还赐了他尚方宝剑。”
“那这下司大人岂不是能更好地管理晋阳城了吗?”
“谁说不是呢。”
百姓谈得津津有味,但在门外等着的衙役却是心中焦急。
“头儿,你说这陆家二奶奶会出来吗?”
“不知道,咱们再等一刻钟,这陆二奶奶要是还不出来,咱们就进去拿人。”一个面色冷硬的中年汉子低声说道。
旁边的衙役都是齐齐咽了口唾沫,进去拿人?
他们这几个能进去吗?
那陆家军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听说陆家门口那看门的护院都是从军营里出来的,他们还进去拿人,不被反杀都不错了。
几个衙役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那中年汉子已经将手放在了刀柄上,随时打算拔出来冲进去。
就在这时,几个衙役听到门内传来声音。
“二奶奶,您就在府中安心坐着,他们不敢进来拿人的。”
“二奶奶,那府衙多可怕啊,要不咱还是不去了吧。”
栀子虽一路上跟着祝月朗,但嘴中就没停过,不断地想说服祝月朗不要去这个府衙。
可祝月朗的脚步连个停顿都没有,就那么直直地往外走。
司琴就沉默的跟在祝月朗后面,一句话不说,她没有那么聪明,虽然有时候理解不了二奶奶在想什么,但是她只需要保护好二奶奶就行了。
二奶奶在哪,她就在哪。
为首的汉子看到祝月朗出来,上前一步,“二奶奶既然出来了,那便请吧。”
其余人则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用硬闯进去了。
“这位大哥,我想请问一下,是谁状告我。”
周围围观的百姓都啧啧称奇,旁人若是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