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些南珠,萧塬对采珠女更感兴趣。
当然,他并不是缠人家的身子,而是对她们的工作很感兴趣,他们能在海底工作,那么水性自然不差,对于他的水师来说,岂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所以他便直接让县令将珍珠拿回去,他不缺这些。
不过萧塬的话,却让汕头县令当场就愣住了。
他想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有想过这种。
看着县令呆呆的看着自己,萧塬便笑着说道:“若是你真心想要感谢我,那么就将我的想法告诉村民们,让他们和汕尾县的百姓好好相处,那么对本侯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最终,汕头县令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礼物。
倒是那个采珠女,一脸不安的看向县令,问道:“大人,那我能回去了么?”
萧塬一愣,诧异的看向了汕头县令,县令一脸的尴尬,呵斥了采珠女几句之后,便打算带着她告辞离开。
“且慢!”不过在他们离开之前,萧塬却叫住了两人,指着采珠女问道:“不知道你的水性可好?”
采珠女看了县令一眼,没有回答。
“侯爷,她们常年在海底寻找海蚌采珠,水性自然是没的说!”县令不明白萧塬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道。
“那好,本侯需要你帮个忙,明日去军营报到!”萧塬点点头,笑着说道。
“啊?侯爷,饶命啊!小女子只是个采珠的,不会打仗啊!”采珠女一听,立刻就跪下,对着萧塬求饶。
她以为萧塬是要召她入伍当兵,虽然他们这个地方没有经历北方那样的战乱,但是去当兵的也有,真正回来的却是少之又少。
“你放心,本侯只是希望你能去教导那些士卒水性罢了,不会让你上战场的!”萧塬笑着解释道。
才女主闻言,泪眼婆娑的看向县令,她不相信萧塬,所以希望县令能帮她说说话,她宁愿去服侍这位侯爷,也不愿去军营。
汕头县令脸色一黑,幸好这采珠女没将话给说出来,不然他是掐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刚才侯爷难道说的还不明白?就是让你去教那些士卒游水罢了,你这副模样,岂不是让侯爷难堪?
看着萧塬僵在脸上的笑容,汕头县令心中一颤,然后赶紧说道:“侯爷放心,我县中还有几名采珠女,都是非常擅游水的!等明日我再带她们去军营可好?”
“行!”萧塬刚才的确有些尴尬,这采珠女如此畏惧军队,怕是有些什么误会,不过他相信这些事县令都会安排好,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汕头县令离开没多久,他便令衙役敲锣打鼓的开始宣传,将德安侯用汕头县的名字命名第一艘船的用意告知了百姓。
这一举动,自然惊动的汕尾县的百姓和县令。
朱然站在县衙内,一边咒骂着汕头县令,一边思考着要如何补救。
明明他才是最先和德安侯搭上线的人,汕头县的人现在居然想要截胡?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但是他也同样有些困惑,这汕头县令是什么时候找上德安侯的呢?
思索片刻之后,朱然虽然没有想明白,但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去打扰萧塬的时候,现在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平息汕尾百姓的议论,毕竟现在汕头那边都在传了,侯爷是为了让两县和平相处,所以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如果他这边不能表现的让侯爷满意,那么侯爷的关注度绝对会被汕头县那个狡猾的狐狸给抢走。
于是在两个县令的带动下,萧塬在当地的名声算是狠狠的刷了一波。
让他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变得轻松不少。
不过他这边正在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的时候,广南城那边和苏杭城的王家,却有些乱了锅。
原本打算两不相帮,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南岭刺史谢宁远,在汕尾县令死在了广南城大牢之中后,就有些傻眼了。
因为对方是上吊自杀,所以他顿时就感觉这是王家故意的,而且这波……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方面的疑虑,因为对方派人过来告诉他,县令的命不值钱,要不要都无所谓,但是汕尾县令的位置,他们要保住。
本来如果县令还活着,他自然也就还有操作的余地,但是现在人死了,他要如何操作?
要么就死心塌地的站在萧塬那边,一起对抗王家,要么就给王家赔礼道歉,然后将黑锅全部甩给萧塬。
也就是说他原本想要骑在墙头的想法,已经完全不可能实现了。
他现在就算是告诉王家,你的人已经畏罪自杀,对方也不可能会相信了,只会认为是他干掉了县令。
至于将锅甩给萧塬……王家也不是傻子,人是在广南城出的事,而且还是在看守严密的牢房之中,再说萧塬也没有杀人的必要,他是国侯,要一个县令的小命,多的是办法,完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