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琪不吝用最恶毒的话刺激冷然,对于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男人,这种羞辱和激怒很容易就让他破防。
这几次的交锋,让姜钰琪已经看清冷然,和盛庭骁相比他还差得远,冷陆谦的那套隐忍他根本没有学会,但却很好地继承了骆小兰的不顾一切。
这种男人,注定只能成为林薇薇的备胎。
“这个东西,我觉得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姜钰琪眼中一沉,“它存在于世上,就是对你养母的侮辱,她辛辛苦苦替别的女人养了孩子,最后还要被一群白眼狼算计!”
阿森查到,冷太太是不能生育的,但即便是这样,姜钰琪还是难以理解
冷太太为什么会接受一个情妇的孩子?
自从冷然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他就更加憎恨冷太太。
在这张照片里,冷然看着已经七八岁了,他为了冷家的财产,竟然隐忍了将近二十年,直到他开始掌管冷氏之后,终于把这个没有娘家可以依靠的女人折磨致死!
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坏种,和林薇薇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要干什么?!”
冷然注意到姜钰琪摸到一旁花瓶的手。
那个花瓶是一个石头的造型,古朴而厚实,如果用来砸破一个人的头也是易如反掌。
“我要替冷太太讨一个公道。”
姜钰琪笑得很平和,拿起花瓶的瞬间,眼中杀意暴涨!
冷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涨紫了脸色拼命挣扎,“住手!不要!”
“哐!”
姜钰琪手起又落下
石头花瓶砸在烤瓷的相片上,把母子两人的笑容砸得粉碎!
她又笑着接连砸了两下,每一下都不啻于砸在冷然的头上脸上,他仿佛感觉自己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从小他就不喜欢冷太太,总觉得她太过多话,又喜欢限制自己的爱好。
八岁时第一次见到骆小兰,他就感到说不出地亲切投缘,当他知道骆小兰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时,不知道有多高兴!
冷陆谦明知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却选择避而不谈,但所幸他也没有阻止两人偷偷见面。
从小到大,他每年只能和母亲见上两三面,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觉得依依不舍。
到后来成年之后,可以单独与母亲联系之后,这种思念才有所缓解。
等他有能力了结了养母,准备和母亲共享天伦,她却又查出了癌症!
这种遗憾是他永远的痛!
现在,连母亲唯一的遗物也被姜钰琪毁了。
“姜钰琪,记住你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别想有好日子过!”
冷然虽然动弹不得,但是嘴上却没闲着,“我目前的身份,别说是你,就算是盛庭骁又能拿我怎么样?”
盛庭骁皱了皱眉,“你指什么?要你的命吗?”
“不,”他嘲讽地看了冷然一眼,“我们不喜欢搞国那一套,死对你和林薇薇来说,或许还是一种解脱。”
冷然不语,眼前的两个男女眼中是如出一辙的戏谑,这种猫戏老鼠的侮辱,对他来说确实比死还难受。
“冷然,我不想和你这种冷血动物多说什么,”姜钰琪把弄了一下手里稀碎的的吊坠,顺手扔到自己喝完的汤碗里,“你这种人,不配说爱。”
姜钰琪起身,“对于林薇薇,如果你还是那么执着,那么我盛情邀请你看一出好戏,我对你们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望着她削瘦的背影,冷然丝毫怜悯不起来。
起初她走向自己的时候,他心里还嘀咕,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真的不会被风刮走吗,可现在看来这具躯壳里隐藏的恶魔灵魂,简直不是他应该担心的!
这个女人看似长了一张纯真无害的脸孔,可心灵却阴暗的可怕!
今天她所说的所有恶毒言语造成的伤害,都是冷然许久都不能修复的,关于母亲的一切都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可是今天,姜钰琪把这些逆鳞一片片剥下来,漏出里头千疮百孔的伤口,供她和盛庭骁欣赏取乐!
怨恨在他心头蔓延到眼底,他要永远记住这个背影,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个背影撕得粉碎!
姜钰琪和盛庭骁下了电梯,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城市的点点星光把夜色点亮。
车外的霓虹在姜钰琪的脸上接连划过,衬得那张脸更加晦暗不明,却又平添一份神迷的光晕。
盛庭骁毫不避讳地看着那张脸,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迷人。
以往的姜钰琪是漂亮出众的,但这种美貌还不至于让他倾心,可是今天她展现出的狠辣决绝,仿佛解锁了她的另一面,简直对他锁喉了一般!
交锋还没有开始时,他很担心姜钰琪会不会心软,冷然如果利用她的仁慈,讲一切归结为误会,以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