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他们的血汗,都落在了那些贪官污吏的腰包里,你说皇室为什么不管,皇室,正是剥削他们最严重的阶级之一。”
谢咏萱有些愣住。
他自小在京城中长大,除了护送去医仙谷这几趟,其余几乎没出过京城。
少年心性爱玩,何况是谢咏萱这种开朗活泼,玩心重的。
他也曾三番五次求爹爹,允许自己出京城看看。
但不知为何,爹爹对出京城这事讳莫如深。
好像是从几年前起,爹爹自己就再没出过京城,更遑论带他出去了。
这些年来,谢咏萱一直生活在京城锦衣玉食的金圈子里,在这里,目之所及皆是繁华,眼中所见全是美好。
人们安居乐业。
早早,便有卖货郎担着货担子叫卖,集市上人流如潮,卖菜,卖肉,以及各种玩物的摊子,或支棱在路边,或在盘个铺子,于店外吆喝。
谢咏萱自认见过不少底层人民。
府内每次采购,他都跟着管家一同前往。
卖菜的大妈大爷,对他也有所认识。
在管家讨价还价过程中,谢咏萱也会和卖货者闲谈,了解他们的过往。
虽然其中也不少从外地来到京城做工,从城郊担菜到城内卖,听上去就辛苦不已之人。
也有唉声叹气,向他抱怨日子苦过不下去,不得已才变卖家中财物,背井离乡,想在京城讨活路之人。
谢咏萱总是好心地施舍他们多几个银钱,嘴上宽慰几句。
却从没想过这背后的原因。
倘若大渊真是太平盛世,又怎会有如此多颠沛流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