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息内心的波澜,缓缓道:“看来这事,你也不怎么烦,要不叫我姐别管了。”
陈阳予嘴角一僵:“……哪有,只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现的垂头丧气罢了。”
她没搭腔,这家伙,哪有烦恼的模样,还兴致勃勃地撩她。
他听她动了气,解释道:“没忍住,对不起。”她默默应了一声,上课铃响,老师也跟着进来。
醉江月
“哇,这可是醉江月啊,很多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快快快先点几个菜,鲍参翅肚、龙虾、帝王蟹都给我上!”
“酒,飞天茅台!还有红酒,有没有拉菲,也都给我开起来,醒着。”
“还有水果,什么榴莲,十个八个先端上。”
三个大男人拖家带口吃了一个多小时,受害人家属刘氏快七点半才来,抱着两个小孩,有些忐忑不安。“诶,嫂子,你别慌,有我们呢,先吃先吃,反正也不是咱们买单。”其中一个瘦的跟猴一样的男人,哈哈一笑,跟在自己家一样招呼她,往孩子里手上人手一个大鲍鱼,又端了碗燕窝在她面前。
刘氏精神放松了些,推开燕窝,食不下咽,恹恹道:“我男人都还在急诊,我没胃口。”孩子听闻也没吃,悄悄放在一旁,怯生生的模样。
“所以就要让他们多出点血,嫂子你可别心软,你想想大哥这一倒下,你们损失多少!”旁边一个胖子,跟着煽风点火。“是啊!大嫂,这兄妹俩还要念书呢,你也要替孩子们想想。”最高个子的男人随之附和。
刘氏本来一直觉得要点医药费跟损失费就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又耐不住他们一人一句的劝,心也不自觉恨那人害得她丈夫躺在医院,必须好好付出代价!
……
“病人情况如何?”肖一澄他们在进包厢的路上,询问律师去探病的情况。“头部外伤,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外伤,但是他本身也有高血压跟心脏有些小问题,恢复也没那么快。”
“他们人都到了吗?”魏涵煜问经理,“回少爷,很早就到了,大概五点的时候,现在应该都吃饱了。”
“??好家伙,这确定是来谈事还是来蹭饭的,都点什么了?”魏涵煜眉峰紧蹙,冷呵一声。“菜单上最贵的菜都上了,吃不完还打包了,还开了一瓶拉菲一瓶飞天,和天下细支跟华子各拿了四条。”
陈阳予:“……”
肖一澄轻呼一声优秀,魏涵煜捏了捏眉心,缓缓道:“这是专挑好东西拿是吧,连吃带拿?咱也没说请他们吃饭,你一会去开个账单出来。”
魏涵煜推开包间门,一股乌烟瘴气,揶揄道:“哟,几位老板喝着呢?这菜品跟酒水都还满意吗?”脚往里一走,几人都被眼前这一场景震撼到。
吃的满桌乱七八糟,地上墙上还被小孩子拿画笔画的花花绿绿,otti的沙发印了好几个脏兮兮的脚印还有食物的污渍,装饰用的植物,橙柄锦蔓绿绒、黑凤凰花烛的叶子都被折弯了几片。
魏涵煜嘴角一抽,心里脏话连篇,这是吃饭还是拆家,要是他老妈看到要气死了,得赶紧把这群人送走。
瘦猴打了个酒嗝:“你这菜,嗝,不行,以后多加点辣椒跟麻椒。”“去去去,山猪吃不了细糠,吃的挺好,终于来了,那就坐下谈谈赔偿事项吧,嫂子,你来,我们给你撑腰。”大高个一把推开瘦猴,把刘氏的位置让了出来。
“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这是医院开的医药单子,我们家就我老公一个劳动力,两孩子还要靠着他上学,我们老家还要赡养父母,我们本来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受这无妄之灾……都怪你们!那混小子害得我老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说着,刘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两孩子跑过来拥着母亲,看着还是挺可怜的。
肖一澄扯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您说得对,我们呢,确实没把孩子教好,这错嘛,我们肯定会认的。所以啊,您看,要是做长辈的没给孩子做好个榜样,以后不得歪成什么样子。您说是吧。”她目光柔和几分,若有所指地暗示她。
刘氏:“……”心里一咯噔,眼泪朦胧看着俩孩子。
“知道错就给钱,我嫂子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去照顾大哥,多不容易,医药费、误工费、护工陪护、还有什么精神损失费,还有孩子因为这事留了心理阴影,孩子以后的学费跟补课费也得你们承担,以及我们几个的精神损失费,你们一个别想赖!”大高个滴溜溜转了转眼珠,站在刘氏后面,拍着桌子,给她壮胆。
肖一澄默了一秒:“照你们你们那么说,我们是不是不止要管他们一家,还得把你们三家一块给赔了?”
“我们是一块上班的,大哥是我们领班,要不是他护着我们,我们也会一块受伤了。”
“好好好,要不,笔给你你来写。明明他一个人去要钱,怎么还有你们仨的事情了,当我没看过监控啊?瞎编乱造也要有个底线,钱会会赔,医药费,误工护工费,还有他们一家的精神损失费,凑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