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视频，肖一澄往病房走去。
一推门，一股饭菜的香味，直冲鼻息。“回来啦，饿了吧，我点了外卖。”周司越一推一拐的下床迎她，牵着她走到饭桌旁，帮她拆好碗筷，一只手不灵活想打开外卖盖子，她呆了几秒，伸手把盒子打开，无奈道：“好像，生病的人是你吧？”
“我怕你饿了，别把我家小仙女饿坏了。”他笑了笑，有些傻里傻气。
肖一澄放眼望去，香辣烤鱼，钵钵鸡，铁板鱿鱼，唯一清淡的大概就是那杯香茅柠檬水跟炒时蔬，这是病人吃的吗？不由气笑道：“你都病了，怎么不吃点清淡的。”
“阿徹哥说你就喜欢吃这种香香辣辣的东西。”他伸手想给她把吸管插进奶茶杯里，只是有些难，半天才撕开包装纸。
她抢过吸管，三两下就拆开，成功喝上柠檬水：“行啦，你别上手了，一只手能自己吃饭就很好了。你多想想自己，别老替我考虑。”说不感动，还挺假，说不心动，还挺装。
毕竟，谁会拒绝被特殊对待的偏爱呢，何况对方有颜又有钱。
周司越眼眸中映着璀璨的微光，胸口被满足跟幸福充盈：“当然是因为你值得呀，司越哥哥好不好。澄儿，你再叫我一次司越哥哥好不好。”
她耳廓没由得一热，夹了一筷子青菜往他嘴里塞去，搪塞道：“不要，哥哥哥，你又不是母鸡。”
“果然连青菜都是澄儿喂得都变得更可口了些。澄儿，我手好疼，你再喂喂我嘛，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他抬起包成粽子的手，用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卖惨。
“好啦，张嘴，吃点米饭，鱼要吃吗？”
“要，小仙女，你喂我吃什么我都吃。”
“喂你吃砒霜，你吃不吃。”
他回答快速：“吃啊，你要我死，我也……”
肖一澄捏了他没受伤的胳膊一把，有些气恼：“周司越。”
“好了，我错了，我不瞎说，我们家小仙女那么漂亮，心肠又好，怎么舍得让我死呢。”他笑的没心没肺，自顾自说着，肖一澄夹菜的手一顿，脸色有些难看，垂下眼眸，她…曾经…差点害死一个人……
‘肖一澄，你看清楚了，是因为你，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你啊！害人精！’
‘狐狸精，害人精！’
……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怎么表情那么严肃，小仙女？”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试图唤醒她，她放下筷子回过神，淡淡扯了扯嘴角：“你别叫我小仙女了。”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你叫仙女的嘛，要不还是叫你小雪花？”他还是带了些玩笑的口气，试图缓和气氛。
脑子不由回放当年那血腥的画面，那一声声指责，她不应该顶着这张脸，被人喜欢，她都忘了，为什么一定要穿男装上学。他，还躺在病床上，她怎么可以活的那么洒脱自在……还坦然接受别人的示好呢。
脑子胡思乱撞，不小心打翻了桌子的柠檬水，撒了一桌面。
他赶紧抽了纸巾擦拭，笑道没关系。她忍着心底的酸涩，嗓音打着商量：“周司越，我看我没办法照顾你。其实我手脚很笨的，你还是请个看护来照顾你吧？”
“澄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他心底一沉，像是要失去她的前奏，紧张抓着她的手不撒开。
为什么啊，他们不是进展的好好的吗？
她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周司越，谢谢你对我那么好，我很感动。但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她看着他，声音很轻，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澄儿，肖一澄！我到底做什么，我……可以改……你别走。”他姿态放的很低，收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指节泛白。
“你别追过来，我会生气。”她语气带着疏离，头也不回的离开。
……
离开病房，心事重重走向电梯处，给周司年发微信让他找人照顾周司越。
许是心有感应，她一直想着当年的事情，真的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听见了那噩梦中斥责的原声：“怎么，那么快就照顾好周二少爷了？好久不见啊，肖一澄。”肖一澄背对着她，肩部明显绷直一瞬，久久不语。
乔西昂着脖颈直视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怎么不敢看我？害怕啊！你可真是狐狸精，勾引完一个又一个是吧。”
她身子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乔西，你为什么会在这？”
“秦邃在这儿养病，你不知道吧。也是，他因为你从楼上跌下来之后，就没过来看过他！”
肖一澄听到那心里埋藏很久的名字，身子还是不由一颤，干巴巴开口：“他……醒了吗？”
乔西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讥讽道：“与你何干？你愧疚过吗？你伤心过吗？也不知道秦邃为什么当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