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车厘子竟真的流出血来,明明就那么一大点的东西,那血仿佛流不完似的。
她疯狂地想把车厘子包住,可是怎么也包不住,白布被流出的血浸成了鲜红,一滴滴从布角滴了下来。
她便用手接,一边接一边哭:“不要流了,不要流了啊……”
就在这时,她梦中伸出的手被人抓住,跟着一道紧急的声音划开了梦中那一片鲜红——
“表小姐,表小姐,不好了!”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血色褪去,是桃花焦急的脸。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桃花:“刚刚大娘子被连夜被从余恩寺接了回来,此时正跪在苹斋呢,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苏辛夷“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什么?”
卫浅溪回来了?
那卫无渊呢?
出什么事了?
“现在什么时辰?”她一边问,一边开始下床穿衣服。
桃花在一旁帮她穿:“差不多寅时两刻左右。”
苏辛夷没有多问,只是眉头皱了起来。
端靖侯府一个个都有病吧?
这不晨不夜地把人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接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该不会就只是不想卫浅溪在余恩寺照顾卫无渊吧?
她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院子。
凌晨的天空还很黑,入秋的凌晨更是凉。
苏辛夷抱了抱肩臂,朝着苹斋而去。
却在这时注意到,端靖侯府似乎比平时这个时间热闹了一些。
此时不少人都朝着苹斋而去,每个人脸上的神情不一。
但却又很恰巧地说明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