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并没有在抚宁县停留,直接朝着宽余县而去。
这中间,周子规来向卫无渊和齐岳严告别,正巧赶上苏辛夷和卫浅溪下马车。
周子规便道:“听说这次补办的菩萨诞日十分热闹,两位姑娘若是有兴趣,过几日办完事可以结伴过去凑个热闹,届时在下甘当护卫。”
这本应是一句客套中带着玩笑的邀约,毕竟他为人本来就很风趣随意,谁都没有在意。
苏辛夷由于离开了端靖侯府,又没有明夏明春两双眼睛盯着,便也打趣地应了一句:“我和浅溪姐还是不要去打扰周公子了。”
周子规愣了一下:“此话怎讲?”
卫浅溪和苏辛夷一起掩嘴轻笑,朝着不远处抚国公家的马车看了一眼,不再说话了。
周子规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可他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
苏辛夷印象中的周子规永远都笑眯眯的,有些不羁,有些随意,全身在上下都透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自由感。
但自从那次在山中被猪袭击,卫无渊受伤,看他寻来时的反应,这种感觉又变得有些违和了。
就像此时一样,虽然他很快又笑开了,但笑容却与平时有所不同了。
以前,她觉得这人这么潇洒不羁,应该是愿意和女子做朋友的。
但现在,这种感觉突然变得不太确定了。
说到底,人家还是古代人,从小受到这里礼制规矩的教导,与她不可能一样。
于是,她立刻垂下头,福了福身:“周公子莫怪,是辛夷唐突了。”
初得自由,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周夫人讨厌她,她就应该和周子规保持合适的距离。
周子规的神情变得复杂难懂,几番欲言又止。
最后,却还是笑着说了句:“苏小姐言重了”
便转身离开了。
苏辛夷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已经和卫浅溪一起打量这座端靖侯府的别庄了。
卫无渊一直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神情间似有所深思。
周子规离开,卫浅溪和苏辛夷暂时进了端靖侯府的别庄。
即到到了抚宁,若是不住在别庄,难免又要被诟病。
将两人送到别庄,卫无渊和齐岳严便赶去了抚宁县衙,毕竟他们这次来,并不是只是办私事的。
只是到了晚上,两人本来可以住在县衙安排的客栈。
但最近抚宁县不安全,两人都担心别庄长时间没人住,安全没有保障。
便又回来了。
却不想,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