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仪曾骂卫浅溪是罪臣之后,可整个大越朝最重人品的周太傅一家,却对人家兄妹诚礼以待。
想想是当真可笑!
“所以,谋逆之罪,是欲加之罪。”苏辛夷用的是淡淡的陈述语。
周子规没否认,却也没有点头。
罪是皇帝定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没有证据,卫家的父母便永远不能得以昭雪。
苏辛夷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想了想,突然问:“陆家当年和卫家有什么关系吗?”
不然为何有卫家的木牌?
还被老太君那么私密地藏着?
莫不是怕被当年的卫家连累?
却没想到,周子规摇了摇头:“在浅溪未嫁入端靖侯府时,从未听说两家有什么交集。”
苏辛夷沉默,那就奇怪了。
两家如果没有什么交集,老太君为何藏着卫家的木牌令?
莫不是——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本能看向身旁的周子规。
后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随后又自己否定了:“不可能啊,端靖侯府虽也是以武起家,但近两代少有拿出出手的武将,与卫家也没有什么恩怨……”
苏辛夷嘴角微冷,没有恩怨不代表不会成仇。
有时候利益也是让人泯灭良心的起因,只是如果当时端靖侯府有利益,又为何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而且就她看端靖侯府这一家子的智商,可能把这个诬陷的罪行,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吗?
这时,身后的门开了,卫浅溪一脸淡然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