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浅溪和苏辛夷匆忙上了马车往侯府赶。
又重新烤了一次的全羊再次被搁置,而那被煮化的糖糕再也不能吃了。
至于那刚烤成串的紫河车,亦是让人不知如何下口。
卫无渊让老管家将那一箱子紫河车放到了一个房间里,心中还在想着她未说完的话,那时她想要说什么呢?
而周子规则忍痛把糖糕扔了,至于烤全羊,他们三还是能吃一吃的。
只是三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周子规。
“我从父亲那听说一件事……”
他顿了顿:“端靖侯欲为侯府挽回一点颜面,向太后求了恩典,他想将苏小姐收为义女。”
他盯着眼前复烤得有些过火的羊肉,平时清朗的声音变得有些阴郁:“虽说还未正式对外公布,但似乎已经得了太后的口谕,想来不久之后便要公布了。”
太后金口玉言,开了口同意,自然便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卫无渊原本欲拿起酒杯的手蓦地一收,她没将这件事告诉他。
还是说她还不知道?
周子规继续道:“端侯府名为对陆光仪所做之事弥补,但我总觉得他还有其他的目的,整个端靖侯府对苏小姐的执着,让人觉得奇怪。”
他的父亲周太傅曾评价现代的端靖侯:“胆小怕事,薄情寡性,难堪大任。”
而他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对侯府上下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不止端靖侯一个,这整个家族就是自私凉薄的最佳形容词。
试问一个如此薄情寡性的家族,怎么可能冒着风险去接受一个罪臣之女?还对得不错,甚至想将其娶进门,此时更是不惜收为义女?
卫无渊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齐岳严寒着脸皱眉:“所谓无利不起早,他们可能是别有所图,渊哥,这事儿是不是得让苏小姐知道?”
卫无渊缓缓将手松开,缓缓道:“这两个丫头,恐怕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