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本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吃着药!因为您孙女的所作所为,导致心脏病发,能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还是未知数。”
“我身为母亲,面对伤害我女儿的凶手,难道轻飘飘一句道歉,就可以轻易掀过吗?”
“我能明白您心疼孙女的心情,但我也希望您能理解我心疼女儿的心情!您今天带着一群人来找我兴师问罪,这个罪我不受!同时,我也不惧!”恩宁字字铿锵,让邵老爷子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邵芙蓉身上,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可是,邵芙蓉不是这样和他说的。
“芙蓉不是那种孩子!她只是顽劣了些!她是觉得小丫头漂亮,带出去玩一玩!仅此而已!”邵老爷子说。
“老先生如果不相信,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可以随便问一问真相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有半字虚言,半点添油加醋,任凭老先生处置!”
邵老爷子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心心爱爱的孙女,私底下会干出这种肮脏龌龊事。
顿着手里的拐杖,吹胡子瞪眼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恩宁终究不想让这件事情持续发酵。
邵老爷子毕竟是楚黎川的外公,不能让楚黎川夹在中间难办。
若冷静分析的话,以邵老爷子的权势背景,碾死他们一家还不是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恩宁虽然不惧,但总要为家里人考虑,继续争吵下去,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何况她也教训了邵芙蓉,足够邵芙蓉吃一壶了!
据说很可能会留下一块秃头皮,再难长头发。
恩宁勉强让自己的脸上多了些笑容,尽量心平气和说。
“老爷子,看您的意思是,一直觉得自家孩子品行端正了!不如多出去打听打听!孩子嘛,总是会在家长面前一副样子,私底下又是一副样子。”
“惯子如杀子,您没能教好的孩子,很可能在外面被人教。”
恩宁的后半句话说的就有点不好听了。
但她语气好,表情好,就是让人没办法生气和她吵。
所以只能干生气,却发作不出来。
邵老爷子就是这种情况。
他瞪着恩宁,最后看向楚黎川,指了指楚黎川,带着一群人走了。
曹绘莲等这群人都进入电梯,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妈!”
恩宁扶住她。
曹绘莲擦了擦额上渗出的豆大汗珠,拍了拍心口,舒口气,对楚黎川说,“黎川,你别怪妈那样对你外公!”
“这个老爷子太不讲理了!居然还带人来闹!怎么着?他们家的孩子是宝,别人家的孩子是草吗?”
楚黎川和恩宁一起送曹绘莲回病房。
欣欣正坐在床上朝着门口张望。
刚刚她听见门外吵闹,隐约听到有人要找妈妈麻烦,看见恩宁进来,急忙问,“妈妈,对不起,欣欣给妈妈惹麻烦了。”
恩宁急忙将欣欣搂入怀里,柔声安慰她。
“看看我家的孙女多懂事!欣欣,外婆和你讲,不是你的错!是那个什么芙蓉牡丹的错!那个女人就是个坏女人!欣欣千万不要和她学!我们是好孩子,我们只做好事,不做坏事。”曹绘莲心疼地亲了亲欣欣,看着欣欣仍旧泛白的小脸,眼角都湿了。
欣欣又朝楚黎川伸出小手手,想让楚黎川抱。
自从欣欣住院,楚黎川一直在门外没有进来,他早就想抱抱小家伙了。
抱起欣欣,疼惜地哄了一会,告诉欣欣不要怕,以后有叔叔保护。
欣欣紧紧搂着楚黎川的脖颈,好像生怕一松手,叔叔就会消失似的。
恩宁见他们父女俩亲近,心里很是欣慰。
楚黎川陪了欣欣一会,将欣欣交给恩宁,说去给欣欣买礼物,走出病房。
他让苏雅和林放带着人守住病房,不许任何人靠近,免得邵老爷子杀个回马枪。
交代完,他怒匆匆走向电梯。
邵芙蓉的病房在楼下。
也是高级病房,正病怏怏倚在床上和邵老爷子装可怜。
顾焱规规矩矩站在一侧,双手放在小腹处,眼观鼻鼻观心,在邵老爷子面前话都不敢多说。
楚黎川推门进去,顾焱犹如看到了救星,眼底一亮。
“黎川来了!我去趟洗手间。”顾焱说着就要逃,被邵老爷子喝住。
“病房里有,出去做什么?”
顾焱,“……”
邵老爷子瞪向楚黎川,声音冷狠,“你还有脸来!如果让你爷爷知道,你在外面找了个带孩子的女人,还不打断你的腿!”
楚黎川没理邵老爷子,看向病床上哼哼唧唧装可怜的邵芙蓉,问,“敢做,不敢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