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昨夜住在医院陪护,换两个舅舅回去休息。
她一晚上又没睡好,不知拿起多少次手机,一夜未归,楚黎川居然没来一通电话,连个微信都没。
难道楚黎川昨晚也没回家?
不知道她没回家?
恩宁有些懊恼,她应该问清楚慕雨,楚黎川前天晚上彻夜未归,是不是住在慕雨家。
大舅白谨来医院换恩宁回去休息。
白谨的心情看上去不太美丽,不似往日里那般健谈,眼角眉梢带着些许愁色。
恩宁问大舅出了什么事?
白谨不想提,“也没什么,我们回来有一段日子了。你外公出院后,我和你二舅就要回去了。”
“两位舅舅又要将外公一个人丢在帝都不管了?”恩宁不觉得大舅是那种只是表面孝心的人。
过来做做样子,留下孝子的名声,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
白谨面色纠结,郁愤道,“如果你外公现在能坐飞机,我就带他走!可是……”
恩宁心念一转,“白韵如又说什么了?”
白谨摆摆手,“没什么!你守了一夜,早点回去休息。就算你年轻,总这么熬着也扛不住。”
恩宁见大舅不想说,不多问也能料想道,白韵如多半又拿两个舅舅回来抢遗产做说辞,逼得两个舅舅为表清白,不得不离开。
恩宁回了家。
两夜没睡好,完全成了熊猫眼。
回到家里恩宁才知道,楚黎川昨晚在家。
恩宁愈发生气。
楚黎川知道她一夜没回来,居然问都不问。
楚黎川是要和她划清界限,自此各过各的,互不相问吗?
恩宁忍着火气回了卧房,将楚黎川的东西统统丢出门,让佣人送去客房。
做完这一切,一把将门关上,拉上窗帘,让房间一片黑暗。
虽然生气,但两夜未睡,恩宁困极了,很快便睡着了。
等她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拿起手机,里面有几通邵老爷子的未接来电,而楚黎川还是毫无消息。
恩宁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漱,准备去租的门市,查看装修情况。
刚出门,遇见了要进来的慕雨。
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见恩宁,当即笑意迎面。
恩宁也一改常态,对慕雨十分热情。
邀请慕雨进门坐,慕雨拒绝了。
她是来还东西的,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恩宁。
“那天晚上,黎川不小心落在我家的。我今天才发现,便送过来了。”
恩宁打开袋子一看,居然是楚黎川的领带!
慕雨见恩宁脸上的笑容僵住,急忙解释。
“恩宁,你千万别误会!他只是在我家里坐了一会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把领带落在我家里了。”
“佣人收拾房间发现的。”
慕雨见恩宁的脸色很不好,轻轻握住恩宁冷得如冰的手,声音极柔极慢,笑着说。
“恩宁,你不要多想,我和黎川现在只是朋友!我们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我也把你当朋友,怎么可能做伤害你的事。”
恩宁缓了好一会儿,才在嘴边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
“慕小姐,你人美心善,品行高洁!我误会谁,也不会误会你。”
恩宁将领带丢回袋子里,而袋子直接丢在门口的台子上。
“黎川一直嫌弃这条领带有点勒,平时下班回家也是到处丢!估计他是不想要了,才会不小心丢在你那里!我们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闹误会呢?”
恩宁反手握住慕雨的手,关切问,“慕小姐,你的手怎么样了?复健有效果吗?”
慕雨失望摇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伤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康复好,重新拿起画笔。过段时间有个画家大赛,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参加!”
“我爸爸为此事也急坏了!都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手。”
“慕小姐不要自责!要自责也是我自责!是我连累慕小姐伤了手。”
恩宁和慕雨寒暄好一阵,等慕雨走了。
恩宁已经笑僵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她用力踩了一脚那个袋子,还在上面碾了碾。
仍不解气,恩宁看了看周围,拎起袋子里的领带,又在地上摩擦了一遍,将脏兮兮的领带,挂在了门口玄关处,并告诉廖阿姨,任何人不许拿下来。
楚黎川也不行。
廖阿姨见恩宁满脸怒火,吓得急忙照办,等恩宁走了,悄悄给楚黎川去了一通电话。
“什么领带?我怎么不知道?”楚黎川一脸迷惑,挂了电话。
认真回想,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把领带落在了慕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