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把我看的通透!”
恩宁扫了楚河一眼,把门关上。
“不早了,睡吧!”
楚河看着面前紧闭上的房门,随后听见锁门声,唇角抖了抖。
这女人,是怕他对她有什么不轨图谋吗?
真是好笑!
楚河笑着笑着,唇角的笑容逐渐凋零,眼底多了一丝落寞。
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拿出手机,翻到那天晚上,偷拍的恩宁照片。
她站在樱花树下,雪白的纤手捧着一朵凋落的娇嫩樱花,笑容温婉,若坠落凡尘的仙子,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楚河轻轻抚摸照片中的恩宁。
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缩回手指,将手机丢在一旁。
他一定是晚上喝多了!
冲入洗手间,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才冷静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楚河白天出去,晚上回来。
他怕恩宁无聊,给她带来几本书。
恩宁的手机没有信号,无法和外界联络,也用不了,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恩宁不知道楚河每天出去忙什么,也不知道楚河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回去。
把她关在这里,到底图谋楚黎川什么?
这两天,她没和楚河说一句话。
即便楚河总是找各种话题,她都默默听着,不发一语。
渐渐的,楚河也就不和她说话了。
楚河每天都会给恩宁做饭吃。
他的手艺是真的好。
即便恩宁被囚禁,也未因此食不下咽。
楚河见恩宁喜欢吃他做的饭菜,唇角总是不自觉上扬。
楚河不知为何,有些喜欢上这样平静的日子,每日回家,有一盏灯为他而亮,有一人为他等待。
即便相对无言,却也是好的。
今日楚河回来的比较晚。
他归心似箭,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幼鸟,等他投喂。
他一进门就问,“饿了吧?我去煮饭。”
他刻意低着头,不让恩宁看到他的正脸,进入厨房。
发现餐桌上有一碗盖着盖子的面条,还有做好的肉酱。
“给我留的吗?”楚河问客厅里看书的恩宁。
她没说话,静静看书,翻了一页。
灯光下,她的皮肤很白,几乎可以看到肌肤下青色的血管。
恩宁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在窗口点燃一支蚊香。
深山里,晚上亮着灯,纱窗上总是围着很多蚊虫飞来飞去。
楚河没再说话,看着已经冷透的面条,旁边的水壶里却烧了一壶热水。
他往面条里倒了些热水,泡热面条后,将热水倒掉,拌上肉酱,一口一口吃起来。
恩宁的手艺并不好,肉酱不仅很咸,还有点糊味,面条也烂了。
但楚河觉得,这碗面比他吃过的所有面都好吃。
吃完面后,他拿着碗筷去水池冲洗,自言自语说起儿时趣事。
“我第一次给小山做饭,就是煮面!第一次做饭,什么都不会,面条糊了一锅,难吃的要命,可小山却说很好吃!”
“渐渐的,做得次数多了,越来越熟练,什么葱花面,油泼面,炒面,拌面,炸酱面,变着花样地给他做!”
“后来小山说,哥,我们能不能不吃面了?都要给他吃送走了!我又开始研究做炒饭,各种样式的炒饭,盖浇饭,拌饭……”
楚河说着,自顾笑起来。
“这些年,一直都是我给小山做饭,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饭吃。”
恩宁从书中抬头,看向厨房中的颀长身影。
她很奇怪,苗亚杰称得上一位好母亲,做饭手艺不差,为何不给自己的孩子做饭吃?
就算苗亚杰不做,楚家什么门庭,雇不起保姆吗?
楚河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恩宁疑惑的眼神,又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
“楚黎川母亲去世后,我母亲为了尽快嫁入楚家,成为名正言顺的楚夫人,被爷爷叫过去考验,一年多不见人影。”
“那个时候,我和弟弟也成了爷爷考验的标准之一。他要求我母亲在楚夫人和孩子之间做出抉择取舍,是留在楚家为媳,还是回去陪在孩子身边,她选择了前者。”
“小山当时才八岁,整天哭着喊着要妈妈,整晚整晚不睡觉,我每天晚上抱着他哄,小山每次都是哭累了睡着的。”
恩宁看着楚河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没有佣人吗?”
“原先是有的!可爷爷为了考验我母亲,把佣人都撤了!我和弟弟都以为,没人管我们,她应该会回来吧?可笑的是,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兄弟相依为命,我又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