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昏倒在孟知冬怀里。
孟知冬背着孟父去找医生。
孟母和舒母赶紧跟了上去。
包小婷见自己被丢下,连忙求饶,哭着说自己错了。
她比谁都清楚,有孟父在,她才有靠山,还算有底气说话。
可若没了孟父,不管在这里,还是在孟家,她再无依靠,微小如蝼蚁,只有任人拿捏的份儿。
邵芙蓉见包小婷认了错,总算住了手。
“这次先饶了你!再敢作妖,看我怎么收拾你!”邵芙蓉终于从包小婷身上起来。
包小婷顾不上红肿疼到麻木的脸颊,连滚带爬地爬向电梯,去追孟父了。
处理了包小婷,邵芙蓉心情大爽,对池风扬起唇角,拍着自己的胸脯。
“有我罩着你们,以后看谁敢欺负你们!”
池风一阵无语,但不愿扫了邵芙蓉的兴致,故作弱小地拉了拉邵芙蓉的衣袖,“我家芙蓉就是厉害!你看把那几个护士吓得,都不敢过来了!”
邵芙蓉朝着那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护士看了一眼,吓得几个小护士连忙低下头,贴着墙根跑开了。
邵芙蓉勾住池风的脖颈,“切”了一声。
曹绘莲见包小婷被打得很惨,心里的恶气总算舒坦了些。
恩宁已经进入手术室一个多小时了。
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终于被人推开,一个小护士抱着一个襁褓婴儿出来。
“池恩宁的家属在吗?喜得千金,六斤六两,母女平安!”
曹绘莲和大家赶忙围上去,曹绘莲率先
接过婴儿。
估计是早产,小奶娃还没有睁开眼睛,包裹在雪白的被子里,咕哝着小嘴,身上皱巴巴的。
曹绘莲担心恩宁,朝着手术室内张望,“恩宁怎么还没出来?”
“放心吧,在缝合伤口,一会就能出来了。”护士道。
恩宁原本打算顺产的。
整个孕期都在为顺产做准备,没想到所有准备成空,还是挨了一刀。
她实不想挨这一刀,后期康复刀口痛的厉害,打缩宫素更是痛得钻心入骨。
恩宁即便打了止痛针,依旧痛的厉害。
楚黎川心疼极了,一直陪在恩宁身边,不住说着,“再不生了,再不生了!”
大家每天都来看望恩宁和小宝宝,病房里热热闹闹,充满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楚家的族亲们也都来了。
楚家向来男多女少,每个女孩出生都被楚家上下视若珍宝。
这个小家伙是个有福气的,身体非常健康,是楚家几代以来唯一一个没有遗传家族疾病的女婴,被族亲们视为打破楚家女孩遗传疾病魔咒的小福星。
更是深得族亲们的喜爱,每天过来探望,一口一个“小福星”地叫着。
叫来叫去,反而叫顺口了,成了小家伙的乳名。
楚连江也很喜欢这个小孙女,每天都过来探望小福星,欢喜得满面春风,精气神儿都好了不少。
苗亚杰过来看望恩宁,见到楚连江对小福星那般喜爱,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心里酸的不行。
楚河的儿子,楚连
江都没看过一眼。
心里岂能不酸?
相比恩宁这边热闹欢乐的气氛,孟父的病房却是死气沉沉,凄风楚雨,充满压抑。
孟父病情恶化,情况不太好,只怕没有多少日子了。
包小婷一直守在病房,陪着孟父,每天哭哭啼啼,脸颊肿的不成样子,眼睛也哭肿了。
胖头肿脸的,丑得没眼看,每天带个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孟母和孟知冬来了,她都拦着不许他们接近孟父。
一副只有她是亲生的,只有她才会一心一意对孟父好,其余人都会害了孟父似的。
包小婷会装,又会哭,专挑孟父喜欢的话说,深得孟父信任,和孟母,孟知冬都离了心,对他们总是把脸拉得老长,和医生制定的治疗方案也不配合。
包小婷不知从哪儿听说,化疗会加速死亡,她怕孟父死,失去靠山。
坚持保守治疗,孟父也听她的话,说什么不肯化疗。
孟母和孟知冬劝说孟父许久,反而被说成,他们盼着他早死。
孟母和孟父几十年夫妻,了解孟父,无能又自负,之前对她百依百顺其实心里早已积怨已久。
如今仗着有病,身边又有包小婷怂恿,对孟母的怨怼全都暴露出来。
孟母说的多了,反而把孟母赶了出去,连孟知冬也不让踏入病房。
裴佳音过来看望孟父,见孟知冬和孟母都没进入病房,而是在走廊里愁云惨淡。
问了情况得知,包小婷怂恿孟父不肯接受治疗,对
包小婷的厌恶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