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的这句话,可把孟父吓坏了,扶着胸口作呕,“你你……你好恶毒啊!”
“放心吧,刚刚给你吃的药,是给你治病的,不是害你的!你活着一天,你都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会照顾你到生命最后一刻!”
“你都没几天了,我还害你做什么?脏了我的手。”
孟父看到孟母脸上的冰冷,满目的失望,死死抓着身上的被子,“你好狠的心!夫妻几十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
“感情?”孟母低笑一声,“之前有的!看你可怜,你出轨我原谅你,确实是我疏于你的感受,整日忙工作,让你感受不到妻子的温柔,对别的女人有了想法!”
“我可以原谅你第一次的背叛,不代表我能原谅你第二次!你觉得自己要死了,眼里再没妻儿孙子,把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都表露了出来!”
“你以为,让包小婷做我的一根刺,即便你死了,也让我不舒服!”
“可惜啊可惜,你看重的私生女,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对我不念旧情,我又何必和你念旧情?”
孟父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双目赤红,“我要和你离婚,我要让你净身出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就算死了,也要让你一无所有。”
孟母只是轻轻推了孟父一把,孟父便重重倒在床上。
“离婚?呵呵,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这个年纪了还离婚,让孩子们笑话,让外人笑话!你也就想想吧!现在只有你自己了,你最好消停点!别再闹了,没人再会帮你当刀子使唤!”
“还有,不妨实话告诉你,揭穿包小婷谋害亲父这事,也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让她去坐牢,再也出不来!想谋夺我的东西,我岂能任人宰割?”
孟母说完,不顾孟父气得粗喘,不住咳嗽,拎着包出门,嘱咐门外的护工好好照顾孟父。
她会在孟父最后短暂的日子里对他好,做好一个贤妻,但让她发自肺腑如之前那般关心在乎他,已经不可能了。
孟母今天心情好,出了医院便去看望恩宁。
她要将好心情和恩宁一起分享。
恩宁在家里闷了快一个月了,每天都趴在窗口往外看。
她好想出去溜达一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窗外的花儿开得繁丽娇艳,一定很香,好想摘一捧,扬向天空,在花瓣纷纷中翩翩起舞。
她还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呢!
可惜她已是四个宝宝的妈妈,还没出月子,楚黎川又看的紧,一丝风都不让透进来,还要学苏雅坐双月子,好好调养身体。
恩宁不止一次说,要科学坐月子,老一辈的不见风不洗头,已经过时了。
楚黎川不听,非说老一辈的思想就算没道理也有一定道理,不然不会传承几千年未变。
恩宁一想到要在屋子里闷六十天,心里的苦海泛滥成灾。
好在孟母来了,和她说说话,分享点新鲜事,总算不那么无聊。
“恩宁,你太聪明了,昨天按照你的意思,我去了一趟监狱见赵丽!”
“你说的没错,赵丽看到我,不自觉就心虚了,稍微一诈,就把真相炸出来了!”
“我说你不用瞒着我,包小婷都承认了,包红义就是她杀害的,你是代替你女儿在坐牢!赵丽当时就给我跪下了!让我看在包小婷是孟家骨血的份上,一定要救她,她还年轻,只是一直冲动,她愿意代替女儿恕罪。”
“说实话,我看到她涕泪满面的样子,有些动容!一位母亲能为女儿牺牲至此,也是难得。”
“可惜啊……”
孟母幽幽叹息一声,扶了扶贵妇发髻,“包小婷不是那样的!帮了她,就是给孟家留下一个毒瘤。”
“我把亲子鉴定拿出来,告诉赵丽,包小婷根本不是孟家的骨血,而是包红义的亲生女儿!赵丽当时就傻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
“她反应很快,当即否认,杀人的不是包小婷,而是她!可惜,她已经说了实话,警方看到监控,当即重启调查。重新审讯赵丽!”
“再大的秘密,一旦撕开一个口子,便再瞒不住了!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泻而下。”
恩宁见孟母高兴,心里也很高兴。
包小婷罪有应得。
做过的恶事,终究要付出代价。
恩宁歪在床上,笑盈盈看着孟母,“解决了这个大患,孟氏集团总算能安稳下来了。”
孟母是高兴的,笑着笑着,忽然笑不出来了,眼底蒙上一层悲伤和哀凉。
“夫妻一场,我竟然不知,他对我有那么大的怨气!我还以为,我操持孟家,操劳一辈子,为了孟家付出我全部的心血,不管如何,我也算是孟家的功臣。”
“可惜……”
孟母声音哽住,低头试过眼角的潮湿。
“在他的心里只有怨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