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德的话在一开始确实唬住了他们一瞬间,但旋即就有人拱手出列,道:“大皇子殿下,皇上出发的匆忙,好些事情不曾考虑周全也情有可原。”
“但您时间宽裕,如何能听之任之?”
“后宫不得干政古来如此,如今皇后娘娘不仅干政,竟还直接到了金銮殿之上!”
“皇后娘娘,难道您要与祖训作对、让皇室蒙羞吗!”
这人的声音极为洪亮,让陆婉芸隔着珠帘朝他看去。
承德也恼怒十分,当即道:“按着你的意思,是父皇无能还是父皇昏庸?!”
“微臣不敢!”
那人自然不敢认,而承德却不吃这一套。
他没等这人再说什么,直接堵住他的话,冷声道:“不敢?本皇子看你是敢的很!”
“父皇在边关对敌,你既然对父皇的命令心存疑惑,便去边关当面询问父皇吧!”
“来人!”承德负手而立,如云墨骁一般回护陆婉芸,“立刻护送楚大人前往边关!不得延误!”
话毕,两个侍卫快步入内,架着这楚大人快速离开。
楚大人自然哀嚎不休,也引起金銮殿中窃窃私语。
可在其被拖出去后,又将承德面色淡漠,便纷纷噤声,不敢再做出头鸟。
陆婉芸端坐于珠帘之后,隔着这细碎的珠光看向朝臣的眼神难免存了失望。
虽理解他们多年来所坚持和所学习的东西,但如今他们的抵抗态度,到底是打心底觉着祖训有理,还是怕日后权柄分散、而冠以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