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多了,祸害遗千年,你要死,还早着呢。”
李廷鹤眼帘微垂,遮住眼底的波澜,附和点头。
“确实。”
默默吃完碗中的鱼肉,他又问道。
“二狗子死的时候,你难过吗?”
伶舟樾慵懒的眼眸骤然一凛,身上杀意瞬间倾轧而出,眼神警告。
“少调查我的事,我承认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俩可以比比,谁能遗千年。”
李廷鹤阴沉的脸忽而绽开一抹笑,笑声宛如清泉石上过,清冷悦耳。
“看来是难过的。”
他自顾自说着,拿起旁边的手帕擦着嘴角道。
“你慢慢吃,本王先去休息了。”
伶舟樾盯着他的背影,虽然看不透他今晚怎么这么多话,但还是叫住他。
“你换个人,我去不了,我师父不会让我出去的。”
方不易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自然不会让她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如此,她更要加快疗伤的进度。
“你放心去便是,你师父那边,本王去说。”
说完,李廷鹤走进里面的卧室,关上门。
伶舟樾想了想,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如果她不答应方不易,或者有人在她之前答应方不易,方不易肯定不会放她离开。
莫非……李廷鹤和方不易之间有什么交易?
可方不易图李廷鹤什么?
伶舟樾运行内力疗伤一晚上,也没想明白。
李廷鹤早朝回来,就催着她快些出发。
甚至他还带来方不易,一起为她送行。
伶舟樾骑马离开时,总觉得背后拔凉拔凉的。
回头一看,方不易盯着她的眼神,透着恶意。
虽然隔得有些远,方不易的脸在她眼中甚至有些模糊不清,但她的直觉一向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