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雨,你当真不愿嫁给慎王?”
沈半雨心中不由冷笑,这是想先定下沈薇安的亲事了。
她知道沈青山私心里还是想把高门显贵的护国公府留给沈薇安,所以才来确定她的心思。
倘若这时她说一句也想嫁慎王,沈青山会毫不犹豫拒绝她的意思。
这便是实打实的偏心。
沈青山摩挲着手中临阳侯府的庚帖:“这还有一户临阳侯府,为父是觉得,护国公府的门楣要高于临阳侯府 ”
话说得点到即止。
却惹怒余冷秋:“将军是何意?薇安嫁去护国公府是守活寡,我媱媱难道就不是?”
“她好不容易回府,安生日子才享几天,你就要她去嫁虎狼窝,你怎么忍心?”
“夫人!”
沈青山道:“我就是为半雨着想才这般安排,护国公府是何等高门,你不是不知,或许半雨嫁过去,凭她的心性美貌就能让小公爷转了性子,也犹未可知。”
“将军也说是或许了。”余冷秋半分不让:“女子嫁人本就是一辈子的事,丝毫不能赌。”
她拉着沈半雨的手:“女儿自幼不在我身边,对她我以是愧疚难赎,她的婚事,决不能草率,庶出女儿不要的人,身为沈家嫡女怎能捡拾?”
“这要是传出去,怕是将军的颜面也挂不住。”
余冷秋的话,每个字都像是扎在沈青山和柳梦心里的倒刺。
痛,想要拔出来,必须连皮带肉。
“父亲、母亲。”沈半雨晶莹的双眸扫过临阳侯府的庚帖:“女儿既不嫁慎王,也不嫁护国公府。”
她走过去,拿过沈青山手里的庚帖:“女儿要嫁临安侯府的世子。”
小侯爷,顾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