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被部队驯化了。
探员走出池州医学院在北京开设的和平医院,身边的年轻学员疑惑地问道:“老师,你为什么不直接拘留他?”
他转手塞给学员一张报告,上面罗列了铃木野太郎整个人生轨迹。
掏出烟盒与火机,狠狠吸了一口飞马牌香烟。学员还是不太理解这些之中有什么关系。
探员吐出一个烟圈,指点一波。
“小子,你对这个人的感观怎么样?”
“挺正常的啊?”
探员两手一拍。
“对呀,太过于正常了!”
“在日本,特别是日本军队,皇道思想是十分深刻的,这种正常人在军队中反而是少数!
你看看,他如果不是被强制征兵,他应该会成为一名机械工程师。像这种人,从严谨的数学与机械的殿堂中猛然转换到精神力格外旺盛的长官手下,要是想待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表现的和其他人一样,狂热、忠诚、自大。”
“所以我们要招揽他?”
学员感觉不可思议,毕竟日本人思想的顽固性在世界上都是排的上号的。
“小子,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他高中同学是谁?”
“野坂参三?这位是谁啊?”
“日共第一代领导人。”
“所以这个铃木很有可能对于此时的日本不满,但他只能把不满放在心里,用比其他人更加狂热的表现掩盖自己。小子,给总部发报,让他们转告在日本的同志,尽量把他的家人接到安徽来。”
学员的鞋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潘老师,我明白了,但请您下次叫我的名字,正弘。”
探员站在医院门口,猛吸几口,将烟头仔细的掐灭踩扁。
“连抽烟都不会的毛头小子,也长出硬翅膀了。”
他回头看着那个特殊的房间,刚好可以看到铃木野太郎在翻阅报刊。
“铃木,希望你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