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了句院首乃上天的宠儿,光是凭着脸和身子也能开疆扩土,保养格外当紧,脸在江山在。
然后就被下放到云南的山沟沟里,再回来操磨得头发都快秃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又不敢说话,只是挤眉弄眼,一知半解的沟通着。
谢珩扫了他们一眼,几个人眼观鼻鼻关心,默默的后退、再退,直到退到阴暗的角落。
他们排队站好,集体靠墙,假装自己是听不懂人话的蘑菇。
谢珩其实也被打懵了。
他倒不会生气,只是想着她可能是受了欺负来找他告状,他恰好进宫,让她苦等了这么久,闹性子了。
他低柔地唤了声念念,耐心劝着她先去吃饭睡觉,有事明早再说。
苏澜的酸楚忍不住。她心口唯一的柔软就是他,从昨日到现在,已丝毫感受不到。
她的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一如做鬼的那些年,不同的是那时她察觉不到冷,如今却是凝成了冰。
可他根本不在意,还能和颜悦色,还拿吃饭这种小事搪塞她。
他那么敏锐,怎会不知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敢奢求他爱她,她只想要一个答案,只想把话说清楚,他怎么就不给呢?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这样,不理会就是无声的拒绝,倒是显得她咄咄逼人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了。
有什么好说的呢?说了又怎样呢?人家根本不在乎,她就是一头热。
她想以后再也不来听风苑了。
她不乞求任何人对她好。
谢珩也不例外!
“嗤!”她冷笑一声,放开手,提步就走,没有再看谢珩一眼。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拔下鬓间珠花扔掉。
手腕上的珍珠手钏也随之丢了。
从此后,和谢珩有关的一切,她都不会再要。
他要做她的舅父。
她成全。
她会像敬祖宗一样敬他!
谢珩眉头紧皱,捡起珠花,大步走到苏澜身边,不由分说牵住了她。
“苏、清、念。”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几乎是挤出来的,“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