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早些料理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也好让妹妹安心养病。”
“更何况,轻语妹妹日后进府,只要不是病得爬不起来了,每日给王妃晨昏定省也是应该的。即便是王妃不在府中,后宅妾室哪个不是伺候了主君之后还得去主母的院子请安的?”
“现下已是辰时三刻,轻语妹妹也该休息好了吧。今日的事情,满府满院的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轻语妹妹还未进府,我派人三催四请都请不动你来,即便是亲自来迎,也迎不动你。”
玉桑宁顿了顿,一脸关切,“我只怕会让外人猜忌妹妹是不是恃宠而骄。还没进门便要给我这个当家主母一点下马威。”
“我倒是也不打紧,只是世子爷头上只怕也会被扣上一顶宠妾灭妻的帽子。”
玉桑宁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见错处来,也不知从何反驳。
就当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玉桑宁却没再逼迫二人。
玉桑宁抿了抿唇,开口:“当然,我自知世子同轻语妹妹都不是那样的人。既妹妹身体如此不适,那我便不再打扰。清账的时间往后推一推也无妨,合该好好休养身子早日好起来,好把婚事提上日程。”
说罢,玉桑宁朝着贺子冠福身,便又带着人离开了。
对于玉桑宁态度上的转变,让傅轻语稍微松了口气。
她并没有错过适才玉桑宁咄咄逼人的时候,贺子冠面上的不耐。
想来,玉桑宁大抵也是怕被贺子冠厌恶。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出嫁便是以夫为天。
若是被丈夫厌弃,即便是再怎么金尊玉贵,那也和天塌了没什么两样。
如此看来,玉桑宁还是那个愚钝的后宅妇人,一切都未曾改变。
这我就很好。
另一头,前脚玉桑宁刚踏出院子,霜月便忍不住开口抱怨起傅轻语的做派。
“一副勾栏瓦舍的做派,只知蛊惑世子罢了。世子也是也鬼迷心窍了,竟为了那女子这样同小姐说话。”
玉桑宁闻言只是但笑不语。
霜月还念着从前贺子冠对自己的百依百顺,还以为他是个完美夫婿,不过是一时间被傅轻语蛊惑这才做出这些事情。
殊不知,傅轻语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贺子冠同她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就算没有傅轻语,也会有李轻语王轻语。
贺子冠骨子里便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