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天的搜寻,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杨泽也开始对韩柏这老东西有了一点点的了解。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且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杨泽的思绪,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少爷,少爷,您醒了吗?”
片刻后,那女声似乎带着一丝惊慌,压低了声音说道:“男爵大人派人来请您去前厅议事,您看……”
“我知道了。”杨泽模仿着韩松记忆中的语气,粗声说道,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不耐烦。
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他便随手抓起一件搭在屏风上的黑色长袍,胡乱地披在身上。
这件长袍因为算不上华贵,也正是这个原因,从而没被韩松穿过,所以还算干净,没有沾染上他往日里喜欢的那些胭脂水粉的刺鼻味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臃肿的身躯,又随意地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门。
刚一踏出房门,他就看到韩柏正坐在前厅的主位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一见到杨泽,韩柏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阴阳怪气地说道:“呦,这不是我的活爹吗?今天怎么酒醒了?还穿的人模狗样的?”
杨泽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心中暗自嘲讽着韩松这个彻底混账的角色,无法想象即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难以忍受这样无耻的行径,真让人感到哭笑不得。
韩柏嫌弃地瞥了一眼韩松,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茶水溅了出来,他却毫不在意,冷哼一声道:“我对你也不报什么期望了,但你得有相应的实力才行,不然我的位置怕是轮不到你了!”
杨泽虽然对这些东西完全提不起兴趣,但他现在的身份是韩松,那就必须以韩松的视角来应对这件事。
他赶忙挤出两滴眼泪,一脸的惊慌道:“爹啊,我可是你的独苗啊,你不把位置留给我,我以后还怎么过这样的神仙日子?”
韩柏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韩松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说?我辛辛苦苦给你铺路,你倒好,就知道吃喝玩乐,正事一点不干!”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也想把位置留给你啊,可你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我都帮你把路铺好了,你自己不走,我有什么办法?我他妈又不是教皇,说任免谁就任免谁!”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但凡争口气,别说我的位置了,我还能给你搞来更光明的前途,你接得住吗?”
“爹,您就放心吧,我以后一定改,一定好好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杨泽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个身份。
“哼,最好是这样!”韩柏斜睨了他一眼,显然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韩柏看着眼前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心中满是失望,但还是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正好,现在眼前有一个证明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韩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杨泽为了贴近韩松的人设,听到这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他心里清楚,韩松对这种事情一向是避之不及的。
看到他这副德行,韩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个废物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哦!”杨泽装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拖长了声音,随后试探性地问道:“这次是什么事啊?还要我非去不可?不去不行吗?”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韩柏的脸色。
韩柏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前几天兽骨渊内突然产生了剧烈的地震,教会派人去看了一番,但却并没有查到什么。今天兽骨渊那边突然发现了一处遗迹,你去遗迹里历练一番,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杨泽心中暗自窃喜,腹诽道:“这不是废话吗?前几天的地震闹得那么大,还不是我一手造成的?他们怎么可能查到什么!不过,居然还意外发现了一处遗迹,这倒是个好机会,正好去看看有什么宝贝可以捞一捞!”
尽管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杨泽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他缩了缩脖子,语气颤抖地说道:“啊?去探寻遗迹?这…这也太危险了吧?我…我害怕…”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韩柏一眼,试探性地问道:“爹…能不能…能不能不去啊?”
韩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火中烧,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捏成粉碎,茶杯碎片顿时四溅开来。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瞪着杨泽,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怎么继承我的爵位?我告诉你,今天这遗迹,不去也得去!你但凡敢说一个‘不’字,从此以后就别认我这个爹!”
见拉扯的差不多了,杨泽也不再退缩,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