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人接住,哄道,“怎又哭了我们明日就去把宋沂那个混蛋千刀万剐好不好?”
宋辞摇了摇,爬起身来便要掀开南轻身上的被子。
南轻一时不防,赤裸在宋辞面前时,不禁喊了一声,“宋辞!”
才弄完,怎点了灯又要
谁想,宋辞将她被子掀开后,并无动作,反而哭得更凶了。
南轻微微蹙眉,发现她视线并不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顺着宋辞的视线望去,只见,她原是在盯着床单上的血迹。
南轻呼吸一滞,喘息了几个瞬间,才悄然平复地拉回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小姑娘抽泣地看着她,微微举起右手,颤道,“初血?”
南轻闻言,不甚在意地扫了眼沾染在小姑娘指尖的血迹,抬眸迎上宋辞的眸子,淡淡道,“这也值当得的哭吗?”
南轻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可若细看她的眼尾,也有因少女的抽泣而泛红的情绪。
宋辞闻言,狠狠地点了点头,“我以为我以为”她哭得险些喘不上气来,越说越急,越急越说不出来。
最终只是,她气恼地扑向南轻,一口咬在她的肩膀,控诉道,“大骗子”
骗我说什么每月十五帝后同寝,白白让我难受了那么久。
坏人,大坏人。
这无法超赶的二十年的距离,让宋辞从未敢有过多余的幻想。
她不介意南轻为何人之妻,也有在努力地让自己不介意她那自己未曾参与的青春年少。
但倘若南轻恰巧在阴差阳错下给了她全部,她真得会心疼于南轻。
但是,她也有卑劣且不自控地为之欢喜。
她环着南轻的腰,抽泣却虔诚道,“辞儿一定一生都珍视于您,绝不让您伤了神”
她话语中的颤意,侥幸,庆幸,以及感恩等多种情绪,汇合一起,猛烈地向着南轻扑去。
南轻听得心口发烫,睫毛轻颤间,双手轻拍在她的背脊,却并未言语些什么。
但其实,她想说,辞儿,不要以此为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