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己爷爷,抿着嘴一语不发,一圈一圈的围着磨台继续转,思绪却已经飞出去老远。
跨山过河,回到了那个她呆了十多年的小山村。
她跟爷爷是逃荒到的陈家沟,那会儿刚刚解放没几年,斗争依旧轰轰烈烈。
那时候年纪小,老家是什么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清楚,她只知道他们老家在北边,家里就剩下她跟爷爷两个人了。
在陈家沟扎根落户是因为当时走投无路,被陈家沟的大队长给收留了,所以就在他们家后面起了一个小院子从此安家落户做了邻居。
她爷爷跟陈队长一见如故,很能处的来。
她跟陈家的大孙子陈战也很能玩到一块去。
于是就定了娃娃亲。
两年前她爷爷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所以是看着她将粮食关系转到陈家才咽气的。
陈战六年前去当兵,年前才回来,她以为是要回来跟自己领证结婚的,谁晓得他说两个人很多年不见了,要培养感情,说要带她去部队,在那边先处处,还在那边供销社给她找了活干。
她傻乎乎的就信了,由着陈战将手续办好,过完年就离开家一起上了火车。
结果走到半路,她不过就是在火车上打了个盹,睁眼陈战就不在了,连同办的手续介绍信什么的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