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他提到老头子时,我先是惊疑,而后生气,表情1定变得不善了。
男人察觉到有异,笑了笑说:“小子,干嘛这么大火气。我不是来找麻烦掀老底的,更不是叙旧,说实话,我与药息决也只有1面之缘,谈不上交情,只是佩服他的本事罢了。
今天找过来,我下了大工夫,打算给你介绍个来钱的活。当然,原本最佳人选是药息决,谁知他早就……现在也只能请你了。幸好当年听他提到过自己有个孙子叫药千方,是个奇才,8岁就有青出于蓝的势头,只不过没正形罢了。”
“搞蛋吧!别拍小爷马屁,本人不吃这套。”说着,抓起吃饭的家伙事儿要走。
当与那人擦肩而过时,他忽然提了1嘴:“嘿,听说过《越方书》么?”
我顿觉脑袋里嗡了1下,立马喝道:“你疯了吧!!”
男人似乎猜到我会有这种反应,不慌不忙地摆摆手,示意我冷静。
“看起来我的消息不错,你知道这书,更恨它入骨。”
“哼!我只知道凡与这书有联系的,要么是死尸;要么就是那种想偷别人的命,帮自己增寿的疯子!”我的声音虽低,但咬着后槽牙说出这话,多少带着点狠劲儿。
男人听了,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不错,传说《越方书》里记载的全是巫医要诀和禁术,尤其是禁术中的续命篇和长生篇,简直太邪乎,太吸引人了。
当年药息决被害,大概是因为你家传承了巫医朮,那些人以为《越方书》1定在你们手里,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
“再说1遍,我家根本没有《越方书》,更别说里面的……”
“当然、当然,你们1定没有。据我所知,《越方书》早在其主人赵炳被杀后就不见了,数千年来,也只留下个传说而已,真假难辨。近些年黑市里所谓的残片,也全是假的。”
他这话让我心惊。他的语气这么肯定,难道说……
想想老头子临死前的交代,我心有余悸,恨不得赶紧甩开这家伙,走得越远越好。
《越方书》不是奇书,是催命符!
“怎么,药家人这么胆小?”男人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耸了耸肩说,“放心,我没见过《越方书》,也不想见。之所以肯定市面上那些残片是假的,就因为上面的古文字大多容易看懂。根据可靠情报说,真正的《越方书》是用1种死文字写成的,没人认识。
当然,所谓的死文字,也可能是古代的加密信息,咱们不知道怎么破解。也可能是古时,1些不起眼的小国或部族的语言,鲜为人知。另外还有种可能,这种文字以前曾出现过,但在秦始皇焚书坑儒后,彻底消失了。
总知无论真相是什么,相信我,我和你1样不希望这东西再次出现。否则招来的就不止血雨腥风这么简单了,很可能是对现世的1种颠覆性改变。”
听他说得诚恳,态度认真严肃,似乎1切以大局着想,如圣人1样,怎么看怎么像村头的土地爷。
可既然心静如水,又为什么找我,为什么提起老头子,为什么提到《越方书》呢?嘿,该不会这家伙,是那种爱耍两面派的货色吧?等着,让我激激他。
“说这么多废话,那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目的?就为了科普表忠心?”
“都不是,我想请你凭本事救个人。”
我1怔:“救人?什么病?”
男人摇摇头:“不是,是把1个人从疗养院里救出来。”
“我去你哒了个蛋!!”我1下就怒了,甚至有种被戏耍的感觉,要不是害怕伤人坐牢,早过去敲他了。“我是铃医,不是那整天被人装进炮筒崩来崩去,还被逼着与坏人殊死搏斗的红皮衣笨蛋!再说,你见过哪家疗养院玩绑架的?就算退1万步真的有,直接找警察不好么,干嘛让我去?还凭本事。我的本事是看病救人!”
我大吵大嚷,对方1直默不作声,直到我安静下来。
“闹够了?我看药息决也是言过其实啊!你哪像个聪明人,整个1‘信球’!”说完转身要走,但没走出两步他又停下了,说,“如果我告诉你,被困的人是个45岁的可怜孩子,疗养院里有人正打算用她续命呢!而他们用的禁术,很可能来自于《越方书》;甚至还可能与药息决被害有关。你,还会置之不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