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本人从小流浪,也就是最近才被好心人收留,有了落脚的地方。这么多年了,我最先无师自通的本事,就是看人脸色判断情况,确定是否能加以利用。
既然知道老板娘想掩盖某些事,那对不住了,我立马说出自己的看法并旁敲侧击地加以威胁。
这下老板娘的态度,立马来了个1百8十度大转弯,搞得姑娘1头雾水。
“俺不求别嘞,就要个房歇歇脚。你看……”我的视线又故意往楼上扫,吓得老板娘只得妥协。
谁知这时候姑娘却插口了:“让这货和新来的哥住,那是个标间,还空着张床。”
此话出口,老板娘好悬没被吓死,脱口而出:“咦——笨妞!就是那货快死了才……”知道不对,她赶紧捂嘴,却已然来不及了,我和姑娘都听懂了意思。
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已经被吓得缩成1团了,而我却拉着老板娘往楼上冲。不为别的,就为医者仁心。知道有人快死了,当然不能放任不管,否则怎么对得起老头子的在天之灵。
可惜这次出来是为任务,也是为方便,除了药箱以外什么都没带,想要表明身份,只好把药箱打开给老板娘看。
“放心吧,俺算得上神医了,啥病治不好。如果还不放心,大不了俺下个保证,治好了算恁嘞,治不好算俺嘞。咋样?”
听这话,老板娘如获大赦,眼中反而闪过1丝狡诈,这才愿意领我找到房间并打开门。
可当房门刚1打开,1股子奇怪又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脑仁儿生疼,我立马朝后退了两步。
老板娘还搞不清楚状况,马上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头晕。显然,这种味道是她闻不见的。在我的记忆中,第2次遇上这味道了,第1次就在3天前,在罗磊的身上。
那是种死人才有的腐臭,却比我接触过的,任何1种尸臭还要特别。
当日要不是罗磊在身上喷了浓重的香水,可能第1时间就被我发现了。无奈,他不让我诊治,也不说原因,最后只得作罢。现在这气味又出现了,我怎么会放过。
房间的灯刚被点亮我就冲了进去,而老板娘随后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只见靠窗的床上,正躺着个男人。现在是初秋,河南的气温刚开始变得凉爽起来,可男人就已经戴了皮手套,还穿着1身藏蓝色的翻毛领大衣。
他个子本就很高,大衣还能盖到他脚踝处,也不知是这家伙不会买衣服,还是故意而为。总之从穿着上看,就知是个怪人无疑了。
医者眼中无界,救人为先,我也懒得理会太多,先是低声呼唤了那人几次,又探鼻息。
果然如老板娘所说,他早已昏迷,连呼吸都很微弱,半只脚已经踏上了鬼门关,得亏他运气好遇到了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是医生与病患之间的故事,旁人待着无益,于是打发老板娘去取些必备之物。等她走前我又提醒,如果没事,别随便进来。
这话老板娘最爱听,点头就像捣蒜,1溜烟就不见了,房门还从外面锁死,也不知是怕有人无意间闯入,还是担心我治不好病选择逃跑。
没了闲杂人等的打扰,我开始动真格的,先要找出腐臭味的来源。
很奇怪,这人虽已经奄奄1息,但确实活着,怎么会有腐臭味?
我正打算检查,忽然房门被人打开,那位姑娘端着我要的东西闯了进来。
我俩的过节还没完,姑娘都不正眼瞧我1下,放了东西要走。
等来到门口,似乎想到什么,又回来了,吱吱呜呜地问:“你……你真能救他?”
“能、能。”我正因为受到打扰而心烦呢,哪有闲心说好话,语气也明显生硬。
谁知姑娘这次竟没在意,反而兴奋地拉住我的手,替1个陌生的房客向我道谢。那1瞬间在她眼中,我似乎瞧出了点什么。
嘿嘿,秋意才近身,春情急暖心啊~早了点,急了点,年轻了点~
姑娘走后,我提着鼻子寻找气味来源,最终锁定在男人身上,衣服下面,于是动手想要脱掉他的大衣。本以为这家伙身材偏瘦,即便个头大也不至于太重,谁曾想上手要帮他翻身时,差点闪了腰。
好家伙!这小子比23百斤的大猪还重,怎么可能呢?是不是衣服里装了什么?
尝试着摸索了1个遍,他似乎比我还简单,除了这身衣服,真的啥都没有。没办法,我只好1点点将人挪动,1点点把大衣退下,在手中掂了掂,重量正常。
再看这家伙,里面还穿了1件厚实的的确良上衣,活脱1个包裹严实的粽子。无奈,只好继续上手,谁知刚解开衣扣,那股子腐臭味呼的1下从里面冲了出来,呛得我1阵阵咳嗽。
乖乖!要不是再3确定他还活着,我真以为自己是在给1具死了多天的尸体脱衣服。太他妈上头了!
他刚露出半拉肩头,1块用乌黑木头做成的假臂,便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