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出药箱砸那人脚踝,跟着扑了上去,嘴里骂道:“我草你奶奶的爪!今天不弄死你,我的药字倒着写!”
1边嚷嚷,1边挥舞拳头如雨点般照那人头顶猛揍,也不管能打中几下,总之就是抡圆了干就完了。
可是打着打着,听1个熟悉的声音喊道:“诶,是我,是我!妈的,你当老子是个鼓啊,还是拿自己当铁钩船长里的糖豆男孩,打起来没完了!”
说着身子用力1甩,轻而易举将我摔在地上,脑袋顿时嗡了1声,随即冷静下来,马上想到这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耳熟啊?
只见1个高大的身影来到面前,我定睛1看,忍不住激动到大叫:“诶呀,和尚,是你!我草,你这家伙去哪儿了,怎么留下我1个人!”说着1把将人抱住,似乎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和尚的行李已经丢了,而且衣服上到处能见到大小不1的口子,似乎曾经历过大战,明显狼狈得要命。
见状,我很想帮他检查1下是否有伤,但随即想到白雾中,还潜伏着1个索命的主呢!于是赶紧提醒和尚,两人背靠背形成最佳防御阵型,紧张地注视着4周。
趁此空档,和尚也瞟了我1眼,可能瞧出我也是遭受过打击的,于是出声调侃道:“呦,军医也动手啦,看样子敌人很惨无人道啊!原来刚才那阵狂吠是你发出来的,难怪我听着耳熟。”
听这话我就来气,马上怒怼道:“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惨兮兮的。怎么,无敌铁金刚这是碰到熔炉啦?”
“去你大爷的!那是有东西专门躲在雾里偷袭老子,根本不敢面对面激斗,否则——嘿嘿,看我不把他们的屎打出来!”
就在我俩斗嘴的间隙,忽然1阵大风吹过,好比在气密的环境下猛地灌进了压缩氧气,反而让我感到剧烈的窒息,忍不住连连咳嗽。
可随即周围浓重的白雾,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最后又回到了起初56米的可视距离,眼前豁然开朗。
那些让人怀念的树啊,草啊,花草和鸟儿纷纷出现,似乎1叶障目的状态解除了,世界又恢复到原本该有的样子,让所有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大脑正从迷糊中逐渐清醒过来,就听和尚发声喊,1个身穿破衣,乱发拖地的人吼叫着,朝我们扑来。
因为他穿了1件好似旗袍的破烂衣裳,那烂得程度,快赶上渔网了,身体几乎暴露在我们面前,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胸前那两坨肉,随着跑动在上下摇摆。
不会吧,真是个女的?!
忽然我想起1开始听到的歌声,的确是个女人唱的,难道她就是几次3番想杀我的家伙?
问题是我俩无冤无仇,初次见面就整这1出,再瞧她的状态和装束,怕不是个精神病患者吧?该死,那我就算被她弄死,岂不是也白挨嘛!
这会工夫,女人已经来到近前,发现她左手臂弯里似乎抱着个小被子,从包裹的样子看,可能里面还有个婴孩。而右手正握着1把明晃晃,但造型怪异的武器,说是匕首,但刀身弯弯曲曲如蛇1样。
虽然女人看似凶狠,我却毫不慌乱,就因为现在身边站着个和尚,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
刚才敢去和对方硬碰硬,1方面是因为独自1人所激发出的潜能;另1方面就是满满的求生欲;再有,因为视线模糊看不清对方是谁,这才敢下手。
现在知道她是个女人,说实话,我有些下不去手,但旁边这位应该可以。
果然听到1声虎吼,和尚抵住了女人。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早把对方握着匕首的手抓住了,而且稍1用力,就疼得女人呜呜怪叫,抱着孩子的左手想要上去帮忙,这1着急,竟把小被子挤到了变形。
那1瞬间我瞧得清楚,立马感觉到窒息。因为被子里裹着的,哪是什么孩子,竟然是1个没有点睛的人形木偶!
有了新蔡县那场经历,我现在对这玩意过敏的很,见到人偶如遇毒蛇,身体下意识朝旁边跳开。
和尚却没有那么多顾虑,此时抓住女人上下打量起来,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呦呵,这大姐够潮的啊!这装束,我以为只会出现在洗头房呢,没想到还有外卖。好家伙,这头发多少年没打理了,这长度,拉屎的时候如果不撩,岂不是手纸都用不着啦!”
他说得口滑,我想笑又觉不合适,正打算出言劝阻,毕竟对方是个女人,即便她精神不正常,也不能如此胡乱卖弄男人的力量,太不绅士了。
谁知话未出口,便听到1个孩童大喊:“巫婆婆快退!再不走,我就扔不知痛啦!”
我闻声回头,只见1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瞪眼嘟嘴,手里抓着个巴掌大小的布娃娃,正冲女人喊话呢!
也不知是怕女孩,还是那布娃娃有什么特别,只听女人发出1声如夜枭般的怪叫后,不知怎的就从和尚手底逃脱,连看都不再看我们1眼,便朝远处的雾气中跑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