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可怕的眼神,冷森的语气,就算我们不能直接听懂,也像小庄1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很难想象这话是出自1个十几岁的少年之口,让我对宗教有了更深层的认识,甚至说是惧意。
如果随便践踏他人的生命,用以满足自己的需求,这就是巫母教义的话,那他们与刍灵教有什么区别呢?
无法导人向善,为私欲不择手段,这不是宗教,而是1帮子邪祟!
当然,这些话我没说出口,像贝莫这样的孩子能有如此想法,已经很难用言语去纠正思想了,只会是白费力气而已。
贝莫讲了不少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其中还有1条重要信息,就是巫母的手里,曾经有1块小木片,被魏建国换走了。
能让魏建国如此重视,不惜冒险前来换取的木片是什么呢?
久生木!这是我第1个,也是唯11个想到的神物,是最近1段时间根本绕不开的话题。
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从2黄淀事件结束后,我也想尽1切办法去打探久生木的详情,但1无所获,甚至都没人听过这名字,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而这东西之前,很可能在此地待过,那我1定要去找巫母问个清楚了。包括那神秘的魏建国,与巫母相见后,是不是曾留下过什么话,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这是解开2黄淀遗留之谜的钥匙,甚至牵连到了很多事。
另外还要问问巫母,当年去中国的大祭司,与2黄淀那些人是不是1回事。他们去中国,到底想要什么。地下神庙中的壁画上,为什么会有山中人的身影。
“好了,就先到这吧!”我暂停了交谈,准备动手挽回洛斐的生命。
对她中奇毒失去5感这事,我有把握治好,但其身上有太多创伤,其中几处几乎能致命,想要把人从鬼门关完全拉回来,还要看她自己的意识了。
介绍完洛斐的病情和利弊后,贝莫急得上蹿下跳,不停在我耳边叨咕,气得我命汤1局找东西,把他嘴巴给塞住了。
接下来我使出浑身解数,妄图挽回洛斐的性命。
期间洛斐1直在痛苦地呻吟,还不断说着胡话。
小庄在1次次更换温水的同时,听到了大致内容并转告给我们。
似乎这孩子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包括我们刚才的谈话,她也能听到,现在正不断哀求,希望父母带自己离开,离开这痛苦的世界,不希望再见到任何人。
贝莫也听到了这些话,现在后悔到跪地不起,用呜呜声代替哭泣。
而我心头也是1紧,知道伤者的意识想要松懈和放弃,这是医生最害怕,但又无可奈何的结果。恐怕不妙啊!
1个小时过去了,汗水早已打湿了我的衣服,到后来干脆光着膀子全力施救。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当我彻底放松后,贝莫冲过来呜呜有声,1准是在追问结果。
而汤1局和小庄也是1样,只不过没有说话,但表情能说明1切。
见状我长叹1声:“唉——命,我给拉回来了,但情况不妙。”
说着让他们看洛斐脑后风池穴上的银针。
“这丫头倔得很,如果想活现在早醒了,可惜她已经知道1切,尤其是哥哥的背叛和亲人的死亡。所以,她想放弃,想要继续睡下去。这根银针在强行激发她的意识,但不能维持太久,否则就算存住1口气,到头来也是个植物人而已。”
让小庄把我的话翻译给贝莫听后,我终于抛出1个,任何人都难做的选择。
就是洛斐这条命,我们该救,还是不该救。
凭借现在的情况,救她只是存住了那口气在,是痛苦的,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痛苦,如关在黑箱里永不见天日1样。
如果不救,起码洛斐死得体面,且自由。
此时此刻我真希望和尚醒着,也许能为此颂上1段经文,算是对洛斐的回应。
可惜啊,我们都是外人,洛斐的家人已经没了,现在能替洛斐做决定的,只有她生前的好友贝莫了。
但如此艰难的决定抛给1个孩子,我认为不妥,所以才找大家商量。
“现在,她自己能作出决定么?”小庄忽然问道。
“能!她已经作出决定了,否则我也不必这么麻烦。”
她看看我,又看向床上的洛斐,薄唇张合了几下想说话,但碍于那种强大的自责和压力,最终还是放弃了。
“活着,我要她活着!这世上,只有她了,我不愿她离开。”贝莫是这样说的。
“哦,真的?”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客气地说,“小子,在这之前也许你还有机会唤醒她。可惜啊,你的关心和照顾,也是有目的的,现在你恐怕同样没这能力挽救她了。”
贝莫听后大叫,由小庄翻译道:“不,我要她活着,我要赎罪!即便她再也醒不过来,我能保证1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