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在拓豪的影响下,似乎每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不过罗格那边却不管不顾,仍旧仔细研究着手里的地图,这会儿忽然1抬枪管,只听“砰”的1声,猎枪本就响亮的枪声在这里,被无限放大,我们1个个又毫无防备,不免被震得耳膜生疼,脑袋瓜子嗡嗡乱响。
刚才淤积在心中,那股莫名奇妙的恨意和愤怒,随着枪声消散无踪了,我还是我,现在如梦方醒,正不知所措地看着4周,看着罗格。
扎西额瓦也被吓了1跳,见状跳脚不依着埋怨起了罗格,可后者却完全不为所动。
“几个小子,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咱们要出发了。”
随即叫扎西额瓦过去,喝道,“你也要胡闹吗?忘记咱们的目的,忘记后面还有追兵吗?如果不继续找到咱们要去的地方,恐怕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你阿娘岂不是白白死了!”
想起被觋者残害的母亲,扎西额瓦沉默了。
是的,血海深仇仍在,后有追兵,现在哪还是胡闹的时候!
于是轻咬嘴唇的扎西额瓦微微颔首,问道:“阿爹,咱们该怎么走,我们全听您的。”
闻言,罗格指了指地图上的1个点:“咱们在这,距离目的地很近了。按照图中所记载,通道因该就在眼前。可是……”说着看向4周。
尽管我们眼前的空间不算小,又有无数的钟乳石遮挡视线,怎奈人多,1旦撒开了寻找,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可以隐藏的。
可即便如此,罗格所说的出路始终未见。
这里除了我们来时那唯1的1条路外,再没有见到第2条去处。即便罗格看懂了地图,出不去,完全都是白瞎了。
“图纸会不会搞错了?又或者咱们根本来错了地方?”
不死心的扎西额瓦提出其他猜想,甚至还要去看图纸,仔细研究。
“诶——会不会出路并非咱们认知中的那种出路,是另1种形式的存在?”
闻言罗格和扎西额瓦同时回头,正看到我在背后,同时还踮起脚尖,注视着他们手里的地图。
果然不出所料,罗格手里的地图,正是这条盐脉的脉络图。
因该是数百年前,最早发现盐脉并加以开发之人手绘而成,距今年头也是不短了。
看着被后人用手段复原的图纸,其中还有几块缺失,便知道以前曾经历过什么。能保存到现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罗格手指我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图纸中,靠近左下角的地方,而他口中的目的地,则是往北的1处较大的空地,似乎是另1处更大的矿脉采集点。
对此,我微微皱起眉头,思索再3,也不管他们父女如何反应,只管手指地图,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们所处的地方,的确只有1条路能通向较大的空地,可是图纸是手绘的寻脉图,十分简易,根本看不出具体出路在哪。
刚才罗格也命人找过,仍旧1无所获,所以我才会说那条所谓的出路,难道是脱离尝试的存在?比如暗藏在某处,又或者是其他意义上的通道也说不定。
听了我的话,扎西额瓦正打算说些什么,罗格却1拍大腿。
“唉呀,我怎么没想到,真是1语惊醒梦中人!”
随即他命令手下,“快,赶紧找找这里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很可能其背后就藏着密道出路!”
于是不止他们在找,就连我和被挟持的霍珠也参与进来,大概待在原地纹丝不动的人,也只剩下疯疯癫癫的拓豪了。
罗格用枪口这敲敲哪砸砸,企图寻找有别于常的地方。
扎西额瓦也不放心霍珠,害怕着了我的道,救走霍珠,因此两个人女人在1起寻找,形影不离的模样让外人看来,还以为是什么情深义重的好姐妹,却与几人能想到扎西额瓦的阴狠和狡诈呢!
而我与他们还有不同,所寻找的不是4周,只是脚下。
实则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这才走到那坑水旁,看到拓豪在这里堆砌的泥土堆出神。
也不知过了过久,在大家伙逐1报出失望的消息后,我竟1咬牙,憋口气跳进了水坑。
只听“噗通”1声,出乎任何人的意料,那看似只有1张桌面大小的水坑里,竟然深难见底。
最奇怪的,原本激射而出能摧毁石钟乳的奇怪水源,现在只感觉其冰凉刺骨,却没有任何异状,莫非是其具有两面性,又或者那种毁天灭地的威力已经消失了不成?
不过还来不及想太多,我的脚已经触碰到了坑底,刚才还环绕在周围的寒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1阵暖意。
等到我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身体4周有1层不断晃动的水膜。
就好像这坑水杯某种透明物质包裹,头顶只是个口部,再往下就只剩下了这层水膜而已,我现在正在其中。
透过水体往外开,4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