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滑头的变化,稍后再遇到8目巫觋了,我会找他们问个清楚。
现在言归正传,我又追问起关于这栋楼的1切发现,尤其是汤1局所说,整栋楼竟然暗藏机关,感觉不可思议。
要知道多年前我还来过这里,与母亲见了面,而且不止1次。
当时这栋楼看起来也很破,但起码病患不少,医生护士各司其职,与寻常的医院没什么区别。
在相隔多年后重归此地,此地不止荒废无人,楼也被人改造了,究竟是谁愿花如此大手笔,能做到不惊动本地人,还能改造整栋楼呢?
“药方,你想错了。”
“哦,怎么说?”我奇道。
汤1局环顾4周,说:“根据我的判断,楼没有改变,本身就是机关楼没错,所以才没人发现直到现在。”
意思我听懂了,但问题又回到先前不变,就是我曾两次到过这里见过母亲,当时并没发现不妥,难不成是有心之人隐藏了机关楼的特征,始终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可这样也说不通啊!
当时有那么多病患,各个精神都不正常,不可能听话甘愿受约束的,如果这里到处隐藏机关,总会被其中某人触发,又怎么会1直听不到有关的信息报道呢?
在我俩对此百思不得其解,闹不清问题出处时,1旁的滑头比手画脚,似乎想到了什么。
由于要表达的事情复杂,于是他又开始在墙上,借助1层青苔为画纸,迅速画了几幅画。
对于滑头的能耐汤1局还不清楚,于是由我在旁加以解释,两人1边看着,直到画完想说的内容,这才恍然大悟。
第1幅画中有个主角,能看出是位男性,长相与我有几分相似。
在滑头指了指我后算是明白了,他画的还真是我没错。
“嘿,别说,画的挺像。滑头,等事情结束,你以后靠给人画像都能挣大钱。嗯,到时候不行开个班,教孩子们画画怎么样?哎呀,说不定到时候会人山人海,排着队……”
正努力畅想未来的时候,汤1局实在看不下去轻拍我两下,算是打断了白日梦制造的机会,我这才发现嘴角直淌哈喇子,赶紧用衣袖擦了擦重回正题。
画中主人公是我,那内容也与我有直接关联,于是接着往下看。
只见“我”的脑中升起1团像雾的东西,雾中可见另1个“我”,与1个漂亮女人见面。
那场面就像个孩子遇上了母亲,“我”的头甚至放在女人膝盖上,拉着她的手,在诉说着什么。
而接下来的几幅画,主角全是“我”,只不过所处的环境明显是在丰汇寨子,还能见到扎西格外家的房子,以及1片片盐田。
在“我”的脑袋上始终有那团雾,雾中还是与女人见面的内容,这是……
这次我没有第1时间看懂滑头的画,实则也不是看不懂,更像内心因为某种原因,不愿去接受,不愿去看懂1样,直到汤1局出声解释,那原本好似镜花水月般的念头,这才被彻底击碎,连渣都不剩。
“药方,骨头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的记忆是场梦,而不是真实的内容?”
听这话我脑袋瓜子嗡了1声,不知该怎么回应,甚至连目前什么情绪都不明确了。
于是我看向滑头,他也盯着我很是严肃,可不是玩笑。
他是我从丰汇寨子的矿坑里带出来的活死人,路上谈论各种事也从不避他,所以有关我的不少事,甚至比汤1局与和尚知道的都多,自然能画出眼前的内容。
汤1局的猜测不错,滑头似乎在说我连药千方这身份,以及药息决的死等等记忆都是假的,那有关与母亲相见的内容,自然也可能是假的。
1瞬间,我感觉脑中打了个闪,似乎所有的1切变得不再真实,就连我是不是陈卓铭都不清楚了。
大概瞧出我的不对,汤1局和滑头双双将我扶住,让我靠在墙上,做了多次深呼吸才得以缓解。
记忆是假的,1切都是假的,那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我有没有杀害药千方?有没有杀害药息决?有没有和母亲见过面?那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陈桦生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1连串问题不断涌出,好似喷涌的洪水,根本阻拦不住。
此时此刻,天地都发生了颠倒,汤1局和滑头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1切的1切变得极不真实,我有种想要掩面哭泣的崩溃感,连身上都忍不住在颤抖。
他俩守着我,静静地守着没有说1句安慰话,直到1段时间后我自行调节好情绪昂起头来,这才紧张地望过来,似乎就等着揭晓答案了。
瞧着两人搞笑的神情,我还以微笑,只不过看不到自己的样貌,不知这笑容是不是自然罢了。
“放心,我挺得住。”扶着两人肩膀站直身子后长叹1声,“唉——如果1切记忆都是假的,就能解释这里的怪事了。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