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搭理谁,直到眼前出现1片矮房与棚户组建的住宅区,才停下脚步。
“你的消息可靠吗?”瞧了1眼还在运气的笑笑,我又问,“那人住哪了?”
赌气不回答我的问话,不过动作未停,走在前面领路,我只有默默跟着。
眼前这片是老街道了,棚户区居多,户与户之间紧挨,没有正经的路能走。
倘若想要深入其中,非得跨过1排排蜂窝煤,躲开各种废旧物品,矮身闪避头顶悬挂的衣裤袜子,同时还要当心摆在不显眼角落里的夜壶。
总之随处可见臭水横行,垃圾散落,走过去直粘鞋底。在忍受住刺鼻的骚臭味后,我们终于在1间近乎于破烂,半砖石,半纸糊的房子门前站定。
笑笑朝里面1努嘴也不讲话,双手背后望向月空,像是夜间出来散步的闲人,可话外音足以明了。
不再去理她,我站在门前微1沉吟,这才推门进去,顺带还关上了那扇几乎变形,门轴脱开的木门。
房子没有窗户,又赶上深夜,我才从外面进来,眼前就像是蒙了层黑布。
鼻中所闻尽是骚臭气,耳中听到阵阵呼噜声,位置就在前面不远。
没有言语,更没有推亮随身手电,只是把它取出攥在手里当问路杖,脚尖往前蹭,直到碰着硬物才停下。
上手1模,是张竹床。弄清床缘并坐下,拿手电捅了捅熟睡那人,没想到他只是1个翻身,根本没意识到屋中来了不速之客。
无奈,我只好清清嗓子,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呼唤道:“老友到访,主人不起来唠唠么?”
连说3遍,呼噜声顿止,床上那人终于动了,只不过没有起来,仅是1个翻身。
又等上几秒,听他还没反应,我这才深吸口气,用1般的声调说道:“丁客,丁老板。老朋友再次巧遇,怎么着,不起来迎客唠唠多日来的趣事,反倒窝着不吭声了?怎么,这是怕我从你那文玩店里顺宝贝,还是怕我又耽误你的生意呢?”
几句话下来,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只听嗯了1声,感觉到他翻身而起,愣上几秒,才试探性地问了1句:“是——药老弟吗?”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没有了起初的底气,在吃惊之余,总感觉变得有些沧桑。
“是我没错。丁老兄,你这屋灯在哪?点个亮,咱们好说话。你瞅瞅现在这状况,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偷摸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呢!”
1句话惊醒梦中人,只听悉索声不断,床板起伏,人也抹黑从我背后绕到床边。
也不顾鞋子在哪,只听赤脚落地的声音,跟着就是丁0当啷1通噪音,这才找到引火的工具,点亮破桌上的煤油灯。
好家伙!这等的破旧程度已经够收藏价值了,大概是袁世凯那年代的玩意吧?哪儿淘换来的?
当灯光被逐渐调亮,看清丁客整张脸后,我被他骇人的面目给吓了1跳,甚至开始怀疑,刚才在暗中讲话的与面前的这人,是1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