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本,还有车票我才明白,大概对面那人快要到站了,人家姑娘是爬上来叫人的,怎么好端端又掉下去了呢?脚没踩稳?
发现此时天光大亮,窗帘也被掀开,回忆昨晚的情况,我很好奇对面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装作关心列车员的样子起身,同时眼睛自然看向对面。可就是这1眼,也差点没把我吓得叫起来。
对面躺着的是个大叔,1身粗布衣衫,连脚上肮脏的布鞋都没脱便躺在了床铺上,面对着我这边,双眼瞪如铜铃。只不过那双眼睛早已失去了光泽,现在被灰蒙蒙的1片替代,而且嘴巴大张,已经到达了人类所能做到的极限。
在其脸下的床铺上,还有1滩带有结晶的水痕,那是从他嘴里流出来的唾液。
这人死了!从那青紫的嘴唇,还有呈爪状摆在咽喉前的5指指尖的青色就能明白,他是被毒杀的,而且是猛毒,1般人根本驾驭不了。
没想到我在赶往千甘集的路上,会遇上命案,于是马上就嗅到了不得了的气味,是难以形容的危险气息。
女列车员已经大叫着跑开了,用不了1会,乘警和大量围观者就会过来,我们同1格子的5人都会是嫌疑犯。当列车抵达下1站后,可能就会被当地铁路公安带走,到时不仅影响行程,还会有麻烦。
想到这我不自觉攥紧衣袖里,始终藏着的宝剑,仅是这1条就是百口莫免了。要知道随身携带管制刀具已经很麻烦的,我带着的又是个古物,恐怕比死个人都要难以解释。
上车时之所以能把它带上来,全靠汤家的运作。早知如此我就听劝,让他们想办法将宝剑运去安顺会和了,这下想找后悔药都没机会。
预判到情况不妙,于是我想趁乘警来之前找地方先藏起宝剑再说的,谁知这边刚放下脚要下去,底下这位又叫起来了。
“嘿,哥们儿,看着点啊!我草,你是不是故意的,3番两次踩我脑袋。怎么着,我这脑袋看着像你家鞋垫,还是目标太明显,成了靶心?今天你得给我讲个清楚,要不然没完!”
听他1吵吵,隔壁的旅客本就听到惊叫声想过来的,这下更是来的迅速,瞬间把出口堵了个严实。
我本想学昨晚道歉了事,赶紧以上厕所的名义藏剑的,却被下铺这家伙抱着大腿,死活都不撒开。
他娘的,遇上个活泼皮也是无奈,瞬间脑门子都见汗了,怎么解释也都没有效果。
这边还没弄明白,女列车员带着列车长和乘警已经赶到,正见到眼前这出闹剧。
我悬着半空,1只脚踩着对面中铺的边缘,双手撑着身体,而另1条腿被正下方中铺的1个小伙紧紧抱着,周围人更是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