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多半个身子成功登顶后,两人或躺或趴,都是呼呼带喘。
此时大概连动动指头对我们来说都是奢望,更别提寻找那孩子的踪影了,我更是几乎力竭到昏死过去,非要好好歇歇才能缓过劲儿来。
就这样躺了好久,最终是偃晓月先1步起来,检查起了我的伤势。
见到我的手时,偃晓月忍不住唉呀1声,随即捧起我的手,那时间,几乎能感觉出她也在颤抖。
不用问,伤口1定可怕,否则不可能把她吓成这样。
于是我慢慢坐起来,颤抖着去看双手,果然见到刚才着力的右手手掌,皮肉几乎翻开,伤口呈倒3角状,现在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但隐约间我甚至已经看到了里面藏着白茬儿。
深可及骨,大概用来形容我现在的伤势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药箱不在手边,遇上如此重的伤势,我又没办法给自己处理,正在发愁的时候,却见偃晓月取下自己背上的小包,在里面1阵摸索,竟取出1个急救包来。
这东西绝对不是先前,我俩在古城中能找到的东西。
于是惊奇地看着她,本打算询问的,谁知偃晓月又从包里摸出几个冷焰火弄亮,分散在4周,这才深吸口冲我1笑:“药千方,多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现在,看我的吧!”
来不及细品她话中意思,偃晓月已经打开急救包,里面赫然藏着1整套的缝合器械,而且各个都是独立密封包装好的。
现在,偃晓月取出1个小瓶,打开后,消毒酒精的味道只窜进鼻中,她根本不给我准备的机会,竟直接倒在我双手的伤口上。
好家伙!75的消毒酒精,如此大又深的创面,在相互接触的瞬间,我几乎疼得跳起来。
偃晓月见势,立马按住我肩头,这才阻止了不必要的麻烦,可惨叫声还是从我嘴里窜出,几乎响彻了整个生产车间。
等到疼劲儿逐渐减退,我感觉灵魂都被抽出了不少,整个人无精打采之余,冷汗更是顺着发丝噼里啪啦直掉。
急救包里有止痛片,偃晓月强行塞给我,让我吃下之后又等了1会,猜测药劲上来后,便开始了笨拙的缝合。
过程中皮肤和肌肉被拉扯的疼痛,根本不是药物所能压制的。
而且我还要尽可能保持清醒,指导偃晓月动手,想想当时简直就是地狱。
前后大约过了4十多分钟,但对于我来说宛如隔世,期间几次萌生出想死的心,最终却被疼痛所取代。
终于,缝合结束,等偃晓月把剩下的消毒酒精倒在伤口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出痛处了。
身心的麻木令我昏昏欲睡,可在闭眼之前,还是瞧了偃晓月1眼,发现这家伙也差不多通身是汗。
看来缝合过程对她来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