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患,以防其他人被害。
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把箱子带走?是因为来不及么?当然,也可能通过这点,侧向表明那人并非凶手。
这是我仍想不通的问题,看样子即便讲出来,老周和陈桦生是帮不上忙的,于是干脆埋在心里,先不去想它。
老周对我的猜想嗤之以鼻,在他来说,怀疑才是本职工作,在事情水落石出前,谁都有嫌疑。
另外比起这些,老周最担心的,是那些抛出车外的钞票,倘若被无辜路人或铁道工人捡到了,岂不是要遭受到无妄之灾!
对此,我马上替他解除了这种担忧:“放心吧,这种皮蠹因为不像族群中其他种类那样,有坚硬的外壳,因此很容易受到伤害,寿命也十分短暂。
当时那人顺窗户挥洒出去,看似1般的风速风压,就足以对水晶皮蠹造成毁灭性打击。
即使能幸免遇难的水晶皮蠹,也会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当中,而自然消亡。算算时间,这会儿几乎不会有任何危害了,你只需要通知天津站,派人沿路搜寻并回收那些钞票就行。”
听这话,老周竟然选择了相信,稍稍吁了口气。
忽然,几人身体1晃,火车停了,同时外面的广播喇叭再次响起,济南站已到。
老周脸色1变,早已按在腰间的手刚动,却见陈桦生比他更快,竟然轻轻吹出口气,将指尖的白色粉末喷向老周和厨师。
“睡吧,你们很累。去吧,像雪花1样飘荡来去——”
声音婉转悠长,富含磁性,像极了电视台的播音员,听得我微微吃惊。
而更怪的是,原本生龙活虎的两人,竟瞬间变得神情呆滞起来,站在原地1动不动。
正吃惊时,手腕被人猛地拽住,我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陈桦生拉着下了车,1头扎进人群里。
“喂,你干嘛?”我1边挣扎1边问。
陈桦生则嘿嘿1笑,说道:“还能干嘛,跑啊!咱们要是被赶来的大檐帽抓了,还能好得了?老小子,认识我算是烧了高香,回去偷着乐吧!怎么,不舍得,还是心疼自己的行李?”
对于这号浑人,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不过说实话,尽管认识时间不长,感觉年轻时的陈桦生也不算太坏,甚至有种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感。
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手段高明,竟然还懂催眠的本事,真让人刮目相看。
就这样,两人1口气逃出了天津站,按照陈桦生的经验,根本不能乘坐公共交通,也不能走大路,否则分分钟便会被追上。
此时的我,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被他随意拉着,却乐此不疲,毫不挣扎。
“喂,神医,你来天津是旅游啊,还是会朋友?”陈桦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