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陈桦生在气头上,药息决也不与争辩,只是指了指1旁,就见不远处,正蹲着个孩子在玩泥巴,那不正是表姐的儿子么!
冲陈桦生使个眼色,药息决走了过去,与孩子套起了近乎。
果然,不懂事的孩子最好对付,没1会儿便和药息决玩了起来,笑声不断。
这方面陈桦生甘拜下风,只能站在1边干瞪眼了。
直到天边出现1抹昏黄的光芒时,药息决才告别了那孩子,拉着陈桦生出了村。
不过他们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来到防护林里,朝东边1路走了过去,直到眼前出现1个好似祠堂的房子,药息决竟熟门熟路地推门而入,不带1丝犹豫的,这使得陈桦生吃惊不小,却又不敢声张。
直到两人进去后并关好门,确定祠堂里再无别人,陈桦生才敢询问他原因: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小房子的?
药息决真能吊人胃口,微微1笑也不讲话,抬手抛给陈桦生1个东西,等他在手里稍稍1掂,竟发现是个纸团。
怀着忐忑的心,望着药息决,陈桦生这才将纸团打开,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4个字“林东祠堂”。
字,似乎是用铅笔尖写的,不用问,只可能是表姐。
1刹那陈桦生恍然,大脑中回想起了两人夺门而出的瞬间,应该就是那时候!
于是他瞪着药息决,奇道:“老头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表姐会选择相信你?”可是仍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就这样,药息决始终什么话都没说,静静地盘坐在门边的地上,似乎已经进入假寐的阶段。
而陈桦生却在这不大的屋中来回踱步,看着1旁的小小供桌和桌上不断晃动的烛光,再就是供奉的牌位,气就不打1处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陈桦生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忽听有人轻轻叩门。原本睡着了的药息决如弹簧1样跳了起来并将门打开,只见昏黑的门外正站着1人。
等她走进来才看清楚,果然是表姐没错!
见到她,陈桦生肚中的邪火1下就灭了,尽管还是1头雾水,可也知道赶紧拉着她进屋,在确定没有尾巴后,关上门便问:“姐,你……你怎么来了?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由于屋中什么也没有,空摆着1张供桌,3人只能席地而坐交谈。不过药息决好似早想到了这点,马上把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让给了表姐,自己则挪到了旁边。
3人落座后,表姐才送上1个篮子,里面是烙的大饼,还有1些水果、点心,送给两人充饥、解渴用的。
药息决年纪大了,又经过1路奔波折腾,现在的确饿了。于是他不客气地接过篮子,抓起1个苹果就啃。
而陈桦生根本没有这个心情,仍不停追问详情,简直是急不可耐。
表姐见问题没办法绕开,只好轻轻地叹口气。见状,药息决赶紧拽了拽陈桦生,示意两人静候下文即可。
果然没过1会儿,表姐便说了:“小花生,姐的事,你最好不要再管了。等到天亮,赶紧离开这里吧!土偶村以后不要再来了,危险,危险的狠嘞!”
真是越说越糊涂,陈桦生1下蹦起来,背着手又开始踱步,只不过他的速度能将烛光带动,让本就昏暗的环境,更是雪上加霜。
“妹子,臭小子这次过来就是担心你,还有之前你寄回家的那张照片。所以,能不能将这些事讲个清楚,起码他回去也能给老辈们1个交代。
亲人、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便你现在驱走了我们,难保过段时间,他姑姑和姑父,你父母不会亲自过来,到时候要怎么对待呢?”
药息决说话不像陈桦生那么冲,更容易让人接受,加上他年级足够大了,表姐听后也是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在反复思量利弊后,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老哥哥,小花生,你们不知道,土偶村变了,自打那件事以后,这里的1切都变了。有时候,我甚至感觉村里的所有人在1夜间,都好似变成了土偶1样,没有半点感情可言!!”
整件事的转折点,就在于村中发生了1件怪事,那也是噩梦的开始。
……
怪事发生在前年除夕的晚上,村里人正在闹新春。
当大家伙兴高采烈时,忽听1阵阵狂笑声传遍村中的各个角落,吓得半大孩子不断哭闹,就连各自院中的看门狗都怪异地嚎叫不断,怎么拦都拦不住。
等大家伙披上外套,纷纷冲到外面时,就见1条奇怪的影子,正顺着村道朝防护林跑去,状似疯癫。
因为表姐的男人是村治安大队的大队长,见状首当其冲追了过去,之后66续续跟上十几个棒小伙子,都想将那人给抓住,看看是谁,又为什么在大年夜捣乱。
毕竟在此之前,土偶村的人是专门凭手艺,制作土偶出售给各地,甚至还能出口国外以此为生的,可谓民风淳朴,从没出现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