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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跟上,我们1定要在明天十2点前到达坎苏儿坡。”冯玉强1边走,1边给身边的战士打气。
“营长,这里的蚊子可真大,比咱们湘西山里的还要大。”1名手下毫不客气地对着自己脸上抽了1下,完了跟冯玉强抱怨道。
这山里可不仅仅有蚊子,蛇虫鼠蚁1样不缺。
没过多久,他们就遇到了1道山涧,两边的宽度有78米,早已经有工兵将滑索给拉好,战士们顺着滑索滑过去。
对于他们山地步兵来说,滑索就跟玩儿1般。
不过也不是每1次都那么顺利,这1次因为使用时间过长,滑索突然断裂,有1名战士摔了下去,好在这个沟壑只有56米深,这个倒霉蛋背上的装备缓冲了1下,人没有摔死。
为此,团属工兵连被狠狠批评了1顿。
冯玉强的营到现在为止还1个不少,其他营都已经有人掉队。
这个时候在急行军,掉队的人只能自己回去,大部队不会管他们,也不会留人来陪他们。
在这种原始蛮荒的地方,独自行动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天山上的狼群可是非常的凶狠。
为了赶上时间节点,2团哪怕天黑之后都在行军。
在山坡上夜间行军更加危险,尤其是在最前方探路的工兵。
战斗结束后,通过清点,2团损失最严重的就是工兵。
喀什河畔,林文察在指挥部中来回踱步,摆放在地图下方的摆钟发出了滴答的声音。
还有5分钟,总攻就要开始了。
第7军不知道穿插到位了没?
因为沙俄人第1和第2道防线之间的距离非常近,所以穿插任务非常重要,1旦让敌人援军支援上来,歼灭战很可能就会打成攻坚战。
第1道防线内的沙俄人也可能逃走。
另外,他也不知道这种大规模集中炮击的方式能否撕开敌人用碉堡和战壕组成的防线。
华族的这种120重型野战炮还是第1次在战场上实战。
刚刚生产出来的3十门重炮全部1个不落地被董良送到了西北战场。
西北战场现在就是华族的武器试验场。
“滴答……”伴随着1声清脆的滴答声,时针指向了整点。
总攻的时间在中午十2点。
这天正好是1个周日,东正教徒都会在正午时分祷告,然后再用午餐。
沙俄人的战壕中,身穿浅灰色军装的士兵此时正齐刷刷地跪在战壕内的地面上,他们用手指在胸前画着十字,嘴中念念有词。
1个穿着黑色长袍,留着棕色卷发,身形略微发胖的中年牧师手持1尺多长的十字架从众人面前走过。
“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用你手中的枪,捍卫主的荣光,异教徒们在主的土地上,玷污我主的圣洁,阻挡主的荣光……”
“阿门……”
“biu……”
东边的天际传来了1阵刺耳的呼啸声。
然而那声音刚刚响起,沙俄人的前线阵地上便地动山摇。
什么碉堡,什么战壕,在绝对饱和的轰炸面前都是浮云。
那些跪在战壕中的沙俄人,本就像是等待被活埋的羔羊1般。
很多沙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爆炸掀起的泥土埋在战壕中。
1线的阵地上,护卫军等待进攻的部队都被这剧烈的爆炸给震惊到了。
前方的沙俄人阵地已经完全被硝烟所笼罩。
“我的妈呀……”第5军的林牙子震惊地自言自语道。
爆炸的声音已经让他们听不到周围的动静,周围的战士耳中只有爆炸声。
炮击1直持续了半个小时。
对于沙俄军队来说,这半个小时仿佛有1个世纪那么长。
在这半个小时之内,横向1公里内,所有的碉堡都被被炸为平地,战壕也被填满。
松散的泥土表面上被血水染成1块块的斑驳痕迹,期间还夹杂着1些人体的残肢。
“嘟嘟……嘟嘟……嘟……”进攻的哨声响起,护卫军的将士向这1公里长的炮击点冲去。
谁也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样的危险。但是上万人的冲锋,每1个个体都已经被周围的氛围影响。
他们的耳中只有呐喊声,他们的前后左右都是战友。
因此没有人会感到畏惧。
“杀啊……”林牙子高呼着上前,他是班长,整个班以他为核心形成了3个战斗小组,3人1组,3个小组又组成1个如同箭矢1般的战斗班组。
沙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哪怕是在赛瓦斯托波尔要赛,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炮击。
1公里内的防线上,活下来的士兵几乎没有几个。防线变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