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点碎银子,赵长生出门去买食材了。
给门上了法力锁,颜芙过滤了一遍从进城到现在的过程,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过。
那就这样,不出门了,这样的金丹修士,高阶修士总不会非要进来看一看吧。
她咬了咬嘴唇,偷偷笑了,居然要偷偷摸摸行事。
临近中午,赵长生回来了,采办了一些生活用具,和一些蔬菜鱼肉瓜果。
颜芙下厨做了顿午饭。
看着赵长生和儿子两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触动了她和丈夫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记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现这一天。
眼圈渐渐红了,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吃着饭。
感受到了她的低落情绪,赵长生安慰:“对你们回家,我是极其乐观的。这里有传送大阵,那么必然有人去过其他世界,找到这些人,或者留下的记载,就有明确的线索了。”
颜芙努力地笑了下:“对不起,影响你吃饭的心情了。”
“娘,我也觉得回家,是必然的事,我有充足的信心再见到爹。”秦夜吃着饭,含糊说道。
“好,那先生还有什么话,要我转述给夫君听吗?”她强行将精神,调整到了乐观的方向。
赵长生吃着饭想了一下,正色道:“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颜芙理解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含义深沉。
“从某种角度理解,是不是我用什么颜色看世界,世界就是什么颜色?譬如回家,如果悲观绝望,那么前方就是绝路;如果信心十足,那么前方就是坦途?”
赵长生微笑地回答:“有一句著名的话可以诠释——信心比黄金更重要。”
颜芙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和坚定的神采。
吃完午饭,赵长生出门拦了一辆马车,给了车夫一小块碎银:“兄弟,悦来楼知道吧,给我说说它,就往那去。”
“多谢客官,这是个酒楼,修士堂里的人,大多住在附近。”车夫策着鞭,熟练地驾着马车,“有些台面上不能办的事,很多就在这吃吃喝喝办了。”
和自己推测的一样,他点点头:“听出我是外乡人了吧,说说云州城内的情况。”
“城内住着数百万人呢,这头到那头,马车要跑两个时辰。这东南角住的大多是略有积蓄的商贾和破落户,富贵的都住在城北,宁王府在西北,一众衙门在中心。”
他发现街道渐渐繁华起来,店铺越来越多。
“越靠近城中心,越热闹。”车夫指着路过的一个个街和坊,介绍着各自的特色。
马车时不时停下,给扬着宁,青,云旗帜的官府车队让路。
还让了几次插着刘字,黄字旗帜的马车。
“这挂着姓氏的,是云州的几大世家,各个衙门都有自家门人,手下很多修士,可惹不起。”
大约两刻的时间,马车行驶到一条繁华大街上,这里大多是金店,玉器店。
车夫一指不远处一座五六层高,装饰精美,四周挂着惊鸟铃的楼:“那就是了。”
“好,多谢了,我就在这下了。”
身上全是大锭的黄金,这样太招摇了。
赵长生走进一家玉器店,挑了一个四十两银子的玉手链,换来一大堆银子。
换了家玉器店,又选了一根三十两银子的镶玉腰带,再换了一大堆银子。
买了一个皮革钱袋,将银子一装,进了悦来楼。
末时过半,午饭时间已经过了,空旷的一楼大堂里,零零散散坐着十来个人在喝着茶闲聊。
他选了个能听见周围人谈话的位置坐了下来。
听了会,全是不相干的事。
想了想叫了伙计过来,上到二楼开了个雅间。
茶点奉上,他拿出一块碎银递给伙计:“兄弟,这里谁管事?”
伙计两眼放光地将银子塞进腰带:“客官,二楼是陈掌柜,整楼是大总管,老板不轻易露面。”
“帮我请陈掌柜来如何?”
“好嘞,小人这就去请他过来。”
一会,一个面相和气,身穿丝绸对襟衫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门口,满面笑容地一抱拳:“客官,有事请吩咐。”
赵长生站起回了一礼,落座互相敬了杯茶,他决定开门见山。
“我有个修士朋友,不想登记,有人指点我到悦来楼碰碰运气。”他观察到掌柜眼中,露出了戒备的眼神,掏出了十两银锭,轻轻地放在了他桌前,“还望掌柜能指点迷津。”
银晃晃的光芒,映得掌柜目光,慢慢变得柔和。
他笑着说:“修士堂的人,是常在弊处议事,在下也略熟几位。但没有来历和引荐,他们既不会见,也不会收钱,因为赶着送钱的太多了。
“所以在下只能告知如何办事,成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