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崔祈彦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云苓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怎么不说话？”崔祈彦皱着眉头催促。
“奴婢怕再说错。”
云苓望着他，西边出现晚霞，映在他们脸上。
“说。”他又不会吃了她。
“奴婢想，在三姑娘心中大概也很难分清楚更在乎谁。”
“此言何意？”
“一边是骨肉至亲，一边是自己的夫君，都是她最在乎的人。世子您和国公爷还有大夫人能陪的是她的前半生，而将来陪她走完后半生的是她的夫君。你们共同贯穿了她的一生，孰轻孰重又怎能分得清？”
“胡说，”崔祈彦不认同，“我跟她年纪差不了多少，我能陪她一辈子。”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云苓淡淡道：“世子您也会娶妻生子，他们都会是您在乎的人，到那时您还会如现在这般一心只想着姑娘吗？”
崔祈彦闻言沉默片刻，最后冷声道：“无论怎样我都是她的胞兄，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会护着她。”
他的话触动到云苓，她小的时候也很想有一个哥哥，会无条件的保护她。他无疑是个好哥哥，可却是别人的。
如果三姑娘在这里，听到他这样说，一定也会很感动吧。
“你在看什么？”崔祈彦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可却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
“没什么，”云苓收回思绪，“世子说得对，血脉亲情是永远斩不断的。”
“以后你想看书，可以从书房里拿，不必让人从外面买。”
崔祈彦突然说了句跟上一句毫无关联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云苓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世子书房里的书都很珍贵，奴婢不敢翻阅。”
“书就是给人看的，你看完再完好无损地还回去就是了。”崔祈彦头也不回道。
他的书房里藏书很多，云苓心动了，“多谢世子，奴婢保证不会弄坏。”
她往前紧跟了两步，“不过世子怎么知道奴婢托人买书了？”
“你问他。”
他？他是谁？
云苓愣了片刻，扭头就看见季白对她来了个露牙笑。得，明白了，是孟冬没跑了。